大夫来?从荆州找?噢,其实我觉得兖州那个陈大夫不错,不知道能不能叫他来?”
“我爹没来。药我昨天就问了,还要二天才能到。大夫的事,我爹说有难度。还有兖州的陈大夫,小杜叔叔,你之前没说过呀,我爹认识不?”承钧答完,把自己急的跳起来,对站在外屋的好儿道:“姐姐快过来,一会小杜叔叔又要去忙了。”
杜岭看了他一眼,又扒了几口饭,边吃边说:“谁?找我?”
“我们有女医了,今天来的。”承钧兴奋的说,回头见好儿还在外头,神色间竟有些犹豫、紧张。
杜岭匆匆把饭咽下,“我们人手少,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做,特别是女医,我要考校过。”
外屋的好儿听到杜岭这么说,更加紧张了。
承钧索性冲出去,把好儿拉进来,大声说:“这个肯定行!”
当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时,杜岭呆住了。他盯着站在门口的好儿,缓缓站起身。两个人就隔了一丈的距离,相互看着对方,半晌一动不动。
这又把承钧急到了,对着杜岭道:“这是好儿姐姐呀,小杜叔叔,你不会不认识了吧?你自己说的,好儿姐姐是你首席大弟子,我都要往后排。”
“不。”杜岭看着好儿,喃喃说:“好儿不是我的弟子。”
“怎么不是了?才这么些时日不见,你就不认了?!”承钧快急哭了。
“你、你……你来了?”杜岭突然想到自己有几天没洗澡了。不对,刚才吃了饭,连嘴都没擦,一下手忙脚乱起来,“快、快进来坐,我、我这里……。”边说边抹着凳子、桌子,又对还在吃饭的那位大夫道:“快点,吃完了没?”
那位大夫也是过来人,见杜岭这样,笑出声、放下碗,拍拍他肩膀出去了,顺手还把站在他们中间干着急的承钧带了出去。
好儿脸红了红。杜岭几步上前,拉起好儿的手,带她坐在凳子上。
“你、真的是你?!”到现在,杜岭还不信自己见到的。
好儿点点头,“我来了。现在,我可以跟着你了。”说着,紧张的握住他的手,“你的手、脚……?”
“早就没事了。不、不,你、你怎么可以……?”突然想到之前万寿道人的残忍,紧张起来,“他们、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慌忙检查起好儿的手脚,似要把她全身都检查一遍。
好儿笑起来,“没。只是,我太大逆不道被赶出家门了,家中还把我的名字在宗册上删了。”
“什么?”杜岭一下没反应过来。
好儿低下头,轻声说:“从今以后,我就只是好儿,不再是别的什么……。”
杜岭看着她,愣了很久,小声问:“你、你只是好儿,不是别的什么?”
好儿点头,小声的自我介绍道:“我娘家姓朱,闺名燕祈。出门前,三哥怕我受夫家欺负,让我认了高阁老为义父。虽然以后,我不能再回……原来住过的地方,但你也不能欺负我,我还是有娘家的,知道吗?”
“知道知道。我、我,你……。”杜岭看着她,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有,我夫君给我取了‘好儿’为名,但只有我夫君能叫,别人要叫我杜夫人。”好儿说的很轻,红着脸。
“是、是……啊?夫、夫君?”杜岭瞪大眼睛。
好儿微嗔道:“我来都来了,你不愿意?”
“不不不,这,这太好太好了,我……。”杜岭兴奋的不知该怎么表达,一把抱住好儿,“杜夫人,哈哈,杜夫人,是我的好儿……。啊,不对不对。”杜岭又放开她,“我还没八抬大轿抬你进门呢。”
“这个必须要有。”好儿点着头肯定的说:“所有要有的,都要有。这次,要不是平阳发生这样的事,我可能会在京里等你。现在,我冒冒失失跑出来找你……我三哥交待,一切仪程不可省,不能让夫家轻贱了。”
“对对对,一定的,必须要有!”杜岭也肯定的说。
“不过,你也知,我亲身父亲刚过世,而且……,所以……。”好儿看着他。
杜岭皱起了眉头,“是啊,这可怎么办?难道要等三年?这个……,当然应该,但三年啊。“
“我三哥说了,如果在这之前已定下婚约的可以办,不过规模不能太过了。还有时间上,至少再等三个月。另外,他希望我们不要太急,一年内不要生子。”好儿继续说着,越说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