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着左大友骂道:“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弘光帝一跑,赵之龙与钱谦益就商量着要降清,老夫那时若不出来,谁知结果会怎么样?!你怎知钱谦益等人见到小爷会不会甘心辅佐?!你江东门兵强马壮不假,可你受得了南京城市二十三万以及左良玉八十万大军的夹击吗?!老夫的先祖可是周敦颐,老夫便是死也不能辱没先祖名声,当汉奸!!”
“啥?”
左大友瞪大眼,“周敦颐?那个写什么莲花的周敦颐?”
“爱莲说!你这粗人!”
“还不是莲花吗?”
左大友不屑,“你们这些文人就是矫情。”
嘴上虽不屑,可口气到底软下来了。仔细想想,周世昌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就这两日,朝里也冒出了一些效仿大宋和清军谈判的言论来。
嘴上说到这份上,估计心里早就想降了吧?
“内阁举荐你,显是知道你我那点破事……”
左大友沉思片刻,道:“他们难道是想让你来监督我?”
“呵……”
周世昌冷笑,“能让咱俩一块死最好!”
“钱阁老能同意?”
“哈!”
周世昌一脸不屑,“你当他们东林党都是好人?左大友你还别不信,这伪君子可比真小人可怕多了!”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
周世昌重重叹气,忽然又骂道:“这些不顶事的武夫没一个好东西!鞑子南下如此迅猛,都是他们不抵抗造成的!不然你现在就去了琼州了,没准老夫现在也还能去投奔你……”
“呵,我这不顶事的武夫可不敢收留您。”
争吵又继续了起来,外面的左弗则是陷入了深思。内阁此举意在压制父亲,那么朱慈又是怎么看这事的呢?
她想了一会儿,便觉朱慈是顺势而为。毕竟,在他露面前,周世昌就发现了他的存在,甚至还想掩护他去琼州,如果这个被朝臣知道了,恐怕那些投降派会将周世昌给活活撕了的!所以周世昌现在火急火燎的,也就容易理解了。
想通这关节后,左弗倒是长长松了口气。
诚如周世昌所言: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搞好了有肉吃,搞不好大家一起完蛋!
屋内的争吵声渐熄,一阵安静后,左大友的声音再度传来,“那依你看,眼下该如何?”
“还能如何?自是想法先打赢一场再说。咱们要想法渡过长江,现在那边预先埋下钢轮地雷,先给鞑子来个下马威!!”
“钢轮地雷好是好,可制作也太难了。”
左大友道:“我女儿倒是造了一种地雷,引雷电为火,内填碎瓷片,威力颇为可观。”
“雷电?”
周世昌直接傻眼了,“左大友,你莫不是在戏耍老夫吧?都什么时候了?引雷电?能引雷电直接劈死鞑子算了,还要弄什么地雷?!”
“周大人不信,可随我去一看。”
左弗踏进屋子,裣衽福身一礼,微笑道:“待看过后,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