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这桃还真好吃。”
“老爹是怎么种出来的。”朱秋荷玲珑小嘴,咬了一口手中红晕丰满的蜜桃,赞叹道。
“一颗树上,结了那么多水果,还都那么好吃。”
身穿道袍的道姑,莞尔一笑,手中的拂尘,指着果树旁边矮小的树木,笑道。
“这颗没有结出任何果实的果树,才是朱通那个呆子种的。”
“这颗果树,可是你爷爷为我种的呢。”道姑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忆雪姑姑,那爷爷到底去了哪呢,我怎么找不到爷爷呢?”朱秋荷撅着可爱的嘴巴,气呼呼地说道。
朱忆雪手持拂尘,牵着朱秋荷的胳膊走出了天云观。
离开天云观时,向天云观鞠了一躬。
“十年旧梦无寻处,几度新春不在家。”朱忆雪,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父亲再现时,我也白发苍苍了吧。”朱忆雪感叹道。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
朱忆雪眼角,升起白雾。
这一刻,她理解了为什么母亲刘诗兰,大限将至时,不愿意见父亲了。
曾经她也是躺在父亲怀里撒娇,无忧无虑。
转眼间,她都快四十了。
父亲再见她时,还能认出她吗?
曾经的一切,仿佛梦一般。
“姑姑,不要,咱们赶紧去府衙吧,也不知道那烦人的朱棣,找我干啥。”朱秋荷安慰道
朱秋荷从耸拔的酥胸上,取出一张洁白的手帕,擦了擦姑姑朱忆雪脸上的泪花。
……
兴化府,府衙。
一个威严的老者躺在病床上,一个身穿绸缎的贵妇人,挽着老者的胳膊,相顾无言!
朱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烦躁不安。
“戴老,陛下的伤势如何,何时能够醒来。”朱棣忐忑不安地问道。
戴思恭眉头紧皱。
“陛下脉搏无力,刚经过手术,又遭遇到精神上的巨大刺激,恐怕……”
他想说,时日无多,可惜想到离去的朱通,又停下了。
“还是朱县令回来吧。”戴思恭叹了口气。
自从认识到朱通后,他对医学的认知,就更上一个台阶。
用朱通的话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治之症,只是咱们没有找到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
凡有疾病,必有因果。
去其因果,疾病自然而退。
朱棣瞥了一眼,周围的郎中。
周围郎中纷纷低下了头,黯然伤神。
书到用时方恨少!
陛下这种新伤,加旧伤的疾病,若是送到他们医馆,可以直接被抬走了。
“棣儿,不要为难他们了。”马皇后转身瞥了一眼,急得团团转的朱棣,低声说道。
随后。
马皇后起身,扶起地上的太医,安慰道:“陈太医,这是陛下的命数,不怪你。”
“臣……无能!”太医陈君佐,痛哭流涕。
陛下,病危!
身为太医的他,本该被问斩。
而悲痛欲绝的马皇后,却反而安抚他。
这个房间里人,马皇后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啊。
“母后,你身体不适,还是在屋内休息吧!”朱棣看着马皇后向屋外走去,急忙上前搀扶着马皇后。
“我派人催朱通他们了,他很快就过来了。”朱棣安慰道。
寒风刺骨。
马皇后身体不断颤抖,看了一眼府衙外白茫茫的大雪,叹了口气,然后在朱棣的搀扶下,回到了屋内。
老了!
她也扛不住,凛冽的寒风了。
曾经她可是在雪中玩耍的铁娘子!
义军统领郭子兴的义女,红巾军的领导之一。
岁月无情!
踏、踏、踏……
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的道士,在风雪中缓慢前行。
潇洒,超然!
他左手啃着苹果,肩上背着背着一个药箱。
朱棣看到这一幕,嘴角不断抽搐。
他们都快急死了,朱通优哉游哉,欣赏兴化府的美丽的冬景。
走到屋内,朱通把药箱放到桌面上。
吃完手中的苹果后。
“燕王,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朱通看着眼睛通红、杀意凌然的朱棣,有些懵。
他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
果然。
他父亲说得很对,燕王就是个大坏蛋!
“你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朱棣强忍着内心的怒气,问道。
“是不是吃过午饭,再治疗。”
朱通摸了摸肚子,笑道:“不用,来得路上,我吃过了。”
马皇后莞尔一笑。
朱通的到来,让她也松了一口气。
五十年的人生经验,告诉她。
如果医生不着急,这说明病人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陛下,具体什么情况?”马皇后还是忐忑不安地问道。
朱通喝了一杯清茶,笑道:“小问题,陛下悲痛过度,伤口裂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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