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如朱友裕所言,既然李存孝死不了,那就要尽量抓在手里。
张惠再次接过仆妇手里的剪刀,开始她的修剪大业,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些男人们讨论的“国家大事”。
朱温看了一眼夫人张惠,嘴里说道:“既然我儿想见见飞虎和悍虎,那就随为父一同前往好了。”
朱友裕犹豫了一下,张嘴想说什么,朱温看到长子这般,不悦道:“这里又无外人,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朱友裕见到父亲不悦,小心说道:“辽东军南下,不但影响到了我军,同样也会让天雄军的罗弘信担惊受怕,是不是……是不是联络一下罗弘信?”
朱温皱眉道:“我宣武军才刚刚与天雄军交过手,让老夫向那罗弘信低头不成?”
朱友冷汗都冒了出来,别看他们是父子,他却知道朱温有多么残忍,猜疑心有多重,哪怕自己是他亲儿子,也无法让朱温完全相信。
朱温一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父子兄弟相残,心早就冷了,与其说朱友裕是他儿子,但更像是他的臣子。
听了朱温话语,朱友裕知道,并不是老爹朱温放不下面子,丢面子的事情,朱全忠不知做过多少了,说这话只是表达不同意罢了。
朱友裕大急,额头冒汗,有些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旁边的蒋玄晖却笑道:“大帅,大公子话语还是有些道理的。”
朱温不置可否说道:“哦?玄晖说说看,老夫倒要看看我儿有哪些道理。”
蒋玄晖看了一眼朱友裕,这才说道:“大帅,乐从训那混蛋与罗弘信相比如何?”
朱温想也没想说道:“乐从训就是个废物。”
蒋玄晖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先不论辽东军如何,那大帅以为,若是李飞虎不死,是乐从训能挡住李飞虎,还是罗弘信?”
朱全忠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即认真起来。
手指无意识摘掉一片花草枝叶,思考了片刻这才说道:“两人都无法挡住李飞虎,乐从训占据相、卫两州,罗弘信占据着魏州和博州,都无法面对李飞虎,乐从训更差些!”
蒋玄晖拍手笑道:“大帅所言不错,正是如此,哪怕让乐从训那废物夺了魏、博两州,那废物也无法挡住李飞虎,虽那罗弘信也不能挡得住,却可为我宣武军争得时间,争得吞掉朱家兄弟的时间,也可趁此征伐淮南节度使孙儒,夺取淮南之地。倒时,纵使李飞虎夺了天雄军又如何?还不是向大帅俯首称臣?”
朱温和朱友裕纷纷点头,这正是朱友裕想要表达的,可他老爹朱温给他的压力太大,他没法说出,由蒋玄晖说出来更好些。
朱温点头道:“不错,不错!不过此事需要隐秘些,等些日子,等我军到了邢州之后再做。”
朱温看向朱友裕说道:“既然此事由你而起,就由你去做好了,莫让为父失望!”
朱友裕大喜,急忙躬身道:“儿臣自不让父亲失望。”
“哈哈哈……好,好!”
朱全忠大笑。
一旁正在修剪花枝的张惠,好像万事毫不在意一般,只是嘴角露出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