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好像真的很巧合,同时举行了酒宴。
河南酒宴是为了迎接公主举行的,宴会间唇枪舌剑,裴仲德至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朱温以及一干河南诸将全郁闷阴沉着脸,还没法发作,只能明里暗里讥讽朝廷小人作祟。
河东酒宴则喜气洋洋,甚至还把朱友裕和李存孝一干宣武军使者团,专门邀请了过来,把辽东军是如何如何把朱温揍得满头包的事情,探子就像说书人一般,一遍又一遍,每讲一遍,李克用就肆意狂笑,气氛极为欢快热烈!
唯有阴沉着脸的朱友裕和李存孝。
一南一北,两个酒宴都与李思钰有关,而李思钰则好像没事人一般,躺在草地上,看着深邃而又神秘的夜空。
身边没人,阿蛮早已睡下,无人打扰,就这么静静躺在草地上,脑中却想着身上发生的奇怪事情。
两日来,他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很健康,甚至诡异的太过“健康”了点。
力气成倍成倍的增长,速度更是恐怖了些,远超常人。
记忆深处,模模糊糊,只记得首长把他带到了地下研究室,给他注射了什么液体,之后……之后的事情他就不记得了。
好像这段记忆凭空消失了一般,躺在草地上,突然想起,身体发生变故的那个夜晚,那个大醉的夜晚,那夜里自己模糊的感觉。
李思钰是无神论者,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之类,自己有些推测,身体变异肯定与那针剂有关,他记得很清楚,注射那不知名针剂后,自己痛得死去活来,最后就不知道什么了,等醒来后,自己身体变小了,身上趴着死尸,看样子是一家牧民。
之后就是荒野求生,遇到了马老,遇到了刘亦一,成了一名孩儿军,成了旅帅……
躺在草地上,看着静谧的夜空,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荒诞之事,突然有些厌倦了,从心底的疲惫。
这些年他究竟做了什么?
逃亡……杀人……逃亡……杀人……
除了这两件事情,他好像就什么都没做!突然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这个时代同化了一般,是如此的孤单寂寞……
深深感到疲惫的他想要什么都不管不问,跑去深山老林,一个人过着野人生活算了,至少他还能时时想着上一世甜蜜事情,还能留着上一世的烙印。
“阿爹——”
突然一迷糊娇憨声在他不远处响起。
“阿爹……哎呦!”
李思钰挺深做起,就着营地火光,正看到阿蛮好像摔了一跤。
李思钰站起身子想要去拉一把,阿蛮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阿蛮看到李思钰,急忙跑了几步,有些焦急道:“阿爹怎么不在帐内?阿蛮以为阿爹不要阿蛮了,自己一个人去了长安呢?”
李思钰没有回答,却问道:“你不是早睡下了吗,怎么又醒了?”
阿蛮抱住李思钰手臂笑道:“阿蛮出来小解,却发现阿爹不见了,这才出来找阿爹。”
“阿爹,阿蛮想阿娘了。”
阿蛮声音低沉了下来。
“阿蛮担心阿娘,担心婆婆……嗯,还有秀秀姐姐!”
李思钰笑了笑,最后那句明显是想起来才加上的,不过……
他也有些想秀秀和孩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