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周围安静一片,似乎所有的人都等着景北的台词,她只好挤出一丝笑,“既然我已经看到了,那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景北说完便要离开,还没迈步子胳膊就被死死捏住,疼得她咧了一下嘴。
“滚一边去!”沈措突然冲那个拽住景北的黑衣男人骂道。
“对不起,小姐。”男人低声说,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沈措一记耳光。
另一个黑衣男人立即上前扶住因打人而晃了一下没站稳的沈措。
“跟谁说对不起?”沈措的声音竟然温柔了起来,但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对不起,景小姐。”那么大个子的一个男人生生挨了沈措一巴掌,竟然还恭恭敬敬低着头向景北致歉。
景北也傻了眼,这种状况特别像是当街被拉来演戏,整个剧本她都不知道,有些莫名其妙。
只见沈措点了一根烟,莞尔一笑,“我的人不懂事,请你见谅。我想和你聊聊,鬼才知道我能活到什么时候。”
景北原本要拒绝的,但被她这么一说生生逼出一丝伤感和同情。
“别露出那种烦人的同情的表情,我沈措从来都不需要人同情。”沈措吐了一个烟圈,手指滑过墓碑上萧琛的照片,温柔地抚过他的脸,自说自话一般,“在华人新生迎新会上我就注意到了他,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包括经历生死,可他始终把我当做一个朋友或是亲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在和沈措打交道时景北知道宜静不宜动,否则随时都能自取其辱。
“因为你,你知道我见你第一面时是什么心情吗?我以为能让这小子喜欢了这么多年、甚至把他整到需要心理咨询的人不管是何方圣神,我都得五体投地,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他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而那晚也是我第一次见他发脾气,你都不知道这小子平时多臭屁,装得有多镇定多人模狗样。”
沈措的癖好向来是这样贬词褒用,景北微微压下不适。
停了一停,沈措偏头问景北,眼神在阳光里迷蒙起来,“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到不顾一切,明明知道他是骗你,还心甘情愿?”
景北面色僵了僵,咬着嘴唇,熟悉的烦躁又卷土重来了。
看着景北的样子,沈措却突然笑了,俯身,像是凑近墓碑上萧琛的耳边轻声的责怪一样,“你傻不傻,萧琛,蠢货,萧琛。”
受不了她这样,身体像一根崩断了的弦,景北花了多日平复的心又开始刺痛,好似被沈措一拳击在伤口上。那样的痛,让她感到对萧琛的辜负,感到罪恶,以及更多难以言说的情绪,强烈地压迫着她的胸腔,堵得难受。
“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也许萧琛是个好人,而且,他对我好,这些我也都知道。可他也是间接害了我父母的人,他毁掉了我整个人生,无论他做了多少事,这个事实永远改变不了。我可以原谅他,但我绝对不会忘记,谁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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