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十六岁,已经做到了校尉之职,统领三百人马,现在听说自己唯一的女儿被箭矢击中,他怎能不慌。
秦渊来到医帐,闯了进去,只见秦雪阳躺在病榻上,胸口插着一支羽箭,羽箭穿过了鳞甲,扎入了她的胸膛,三个军医在一旁议论着,却没一个人施救。
秦渊见状顿时皱眉,上前问道:“秦校尉伤势如何?”
一个四十来岁的军医满面愁容道:“将军,请恕吾等无能,秦校尉这一箭被射在胸口要害,虽然暂时还未殒命,但我等真的无法施救。”
“她还没死!为何不救!”秦渊瞪眼怒喝,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是为国受伤,如今这帮军医居然不肯救,他当然很怒。
“将军恕罪。”另外一个略胖的军医解释道,“将军,她这一箭在胸口,可能受铠甲阻挡,箭矢未伤及心脏,但我们量了一下箭矢的长度,入肉一寸有余,距离心脏只怕连半寸都不到,一旦取出了箭矢,将会血流不止,秦校尉她连半刻的时间都撑不了。”
“难道就这般看着她死吗!你们总得试一试啊!”秦渊着急大喝。
一旁稍显年轻的军医歉然行礼道:“将军,请恕我等无能。”
“请恕我等无能。”另外两个军医也歉然行礼。
秦渊真是又急又怒,慌乱之际,他忽然想到了前几天与廖延甄建他们吃饭时,他们说甄建是太医院的御医,御医是个什么概念,他可是知道的,于是他赶紧大喝:“来人!快!快去本将军府上,请甄副使速来救人……罢了,本将军亲自去!”
秦渊说罢飞奔出医帐,骑上照夜白便是一路狂奔,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府上,然后冲进偏院,狂敲甄建的房门。
秦渊手劲大,而且心情焦急,拍门的时候,整个门都在晃动,吓得甄建从床上弹了起来,失声惊呼:“谁?”
“我!秦渊!”
甄建闻言讶然,秦渊的语气似乎很焦急,于是他边穿衣服边问:“秦将军深夜来访,有何事?”
秦渊在门外焦急道:“甄副使,听闻你是御医,医术自然了得,秦某的女儿今日被飞矢击中要害,性命垂危,军中医者都不敢施救,还望你出手相救,秦某感激不尽。”
甄建已经穿好了衣服,上前打开门,道:“秦将军莫急,救人之事,小子义不容辞,请带路。”
秦渊带着甄建出府,到府门口,照夜白和望云骓都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马互相瞪视对方,仿佛要用眼神杀死对方,但它们这次没敢掐架。
甄建和秦渊各自上马,朝医帐行去。
医帐是行军在外时的说法,如今他们戍守在城中,自然不会搭帐篷,但依旧称为医帐。
甄建进入医帐,来到秦雪阳所在的房间,只见一个身材瘦小浑身甲胄的人躺在病榻上,胸口扎着一支羽箭,脸上身上好多血污,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赶忙上前测心跳,翻看瞳孔,心跳还在,不过似乎血压不太稳,瞳孔尚未放大。
他查看的手段如此简单快捷,几乎不到二十秒,然后便抬头道:“未伤及心脏,有救。”
秦渊闻言顿时激动不已:“那甄副使快请出手吧。”
甄建面朝两个军医,道:“麻烦二位帮我准备开伤口的刀,缝合伤口用的针线,锋利的剪刀,钳子。”
自从在太医院看过一些医书后,他对这个时代的医术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个时代有缝合技巧,但跟未来世界的缝合技术没法比,就简单地缝一下,技法粗糙。
两个军医闻言一愣,秦渊催促道:“快去啊,这可是太医院的御医!”
二人一听说甄建是御医,顿时震惊不已,这么年轻的御医,他们能不震惊吗,但震惊归震惊,正事不能耽误,赶忙去准备甄建要的东西。
东西全都取来了,甄建取出随身带的一瓶酒精,这酒精是消毒用的,因为是出远门,偶尔会有擦伤什么的,所以他都随身带着酒精和金疮药,小伤口用酒精消毒即可,如果是大伤口,消毒后再用金疮药,他的金疮药有消炎作用。
甄建用酒精洗净双手,并把所有的工具用酒精消毒一遍,手持剪刀剪断皮肤外面的箭矢,然后转身对其他人道:“我要开始治疗了,你们全都出去。”
秦渊和军医全都走了出去,关上门,在门外等着,甄建用剪刀将鳞甲剪开,铠甲外面是铁片,但铁片也是缝在布上面的,只要把里面的布慢慢剪开即可。
剪掉铠甲后,只见里面是雪白贴身衣物,胸口部位被鲜血染红,甄建又用剪刀剪开了这层衣服,原本为了方便治疗,应该尽量把衣服多剪开一些,或者全部剪掉,但考虑到秦雪阳是女子,而且里面没衣服了,他只剪开巴掌大一个洞,但依旧能看到半个胸,若不是那个伤口在,画面很香艳。
甄建身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知道什么是职业素养,医者无男女,否则会影响专业的操作,这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他眼观鼻,鼻观心,用纱布蘸了酒精擦拭一下伤口周围,开始下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