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这是干啥?”
甄建道:“这是钱库的钥匙,你到时候从里面取二十五万贯出来,二十万用来给陈长青下聘用,还有五万贯送给曾嶙,让他帮他你做证婚人。”
“这……”李咸鱼讶道,“曾嶙不是自己人吗,跟他说一声,他肯定会答应的,何必送钱?”
伴随着马走动,甄建的身体很有节奏地一晃一晃的,缓缓道:“现在不是了,现在他是个贪官。”曾嶙当然不是贪官,但甄建要让秦桓认为他是个贪官。
“啊?”李咸鱼瞠目结舌,过了片刻他忽然反应过来,道,“不对呀,还有两个月呢,你现在给我钥匙做什么?”
甄建道:“因为我要出去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家里所有的生意就交给你打理了,无论香水烈酒还是酒楼,所有的账目,全部由你清点,你就是我的大总管,回来我要是发现账目有一丝错误,看我不抽死你。”
“出去?去哪?为什么要出去一年这么久?”
甄建长声叹道:“皇上让我去襄樊从军一年,四天后就出发了。”
“什么?去襄樊从军?”李咸鱼震惊无比道,“襄樊可不是个太平地方啊,若是遇上打仗,那可怎么办!听说襄樊每次打仗,死伤都要超过一半啊……”
“大惊小怪个屁。”甄建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难道我敢违抗圣旨不成,还好,梁国内乱未平,最近两三年内都不可能攻打襄樊,我此次前去,应该不会碰上战事,正好我也要去襄阳找两个人。”
“可是……”李咸鱼还想说什么,然而他发现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满面担忧地望着甄建,道,“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啊,听说军队里的人都很凶的,那些军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就是军官,皇上封我为马司都虞候。”
李咸鱼很知趣地闭上了嘴。
甄建带着李咸鱼回到春风得意楼一店,集合了所有人,当众任命李咸鱼为大总管,总管他的所有生意,所有人见到李咸鱼,就如同见了他,一切听李咸鱼调派。
酒楼二店那边就不必去了,由范贤转达就行了,毕竟二店那边的账目也是每个月都要汇总到一店的。
接下来甄建和李咸鱼在酒楼后院聊天,叮嘱他一些生意上的细节,最后还有一个杀手锏,遇上任何棘手的问题,自己若是搞不定,就去问问侯崇文。
就在这时,范贤忽然来到后院,道:“老大,师小姐来了。”
甄建闻言赶忙起身问:“老房间?”
“对,老房间。”范贤点头。
甄建立刻换了一声服务员的服装,到后厨端了一托盘菜,亲自送到师晓婉的房间。
房门一打开,师晓婉便激动得起身:“小建……”
“嘘……”甄建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关上门,走到桌边放下托盘,把菜在桌上放好,然后才坐下。
“小建。”师晓婉一把抓住甄建的手,满面担忧地问,“听说你要去襄樊打仗了?”
甄建笑着轻拍她手背,道:“娘你听谁胡说的,襄樊现在没有战事,我只是去例行从军,在那安安稳稳地待上一年就回来了。”
“可襄阳经常打仗,要是让你遇上了,可怎么办……”师晓婉说着,眼泪便扑簌簌落下。
看到母亲流泪,甄建没来由地一阵心疼,起身帮她拭去泪水,缓缓道:“娘放心,梁国现在内乱着呢,没空来打我们。”
“还有匈奴呢。”师晓婉道,“你外公可说了,梁国和匈奴经常发兵攻打襄樊,虽然梁国路途近,打得比较勤快,两三年一次,但匈奴也有近四年没有来犯了,指不定匈奴就……”
“娘你这是咒孩儿么。”甄建佯怒望着她,随即又露出了笑脸,道,“娘你放心吧,就算遇上了战事,孩儿也不会有危险的……”
“小建……咱不去从军好不好,就留在京城,就算娘不能天天看到你,但只要知道你平平安安,娘就心满意足了……”师晓婉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甄建绕过桌去,在她身旁坐下,揽住她的肩膀,侧着脑袋,挨着师晓婉的头,叹息道:“娘啊,世上的事哪能尽如人意啊,这一次是皇上下旨让我去从军,我若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会掉脑袋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孩儿知道你担心孩儿,但孩儿可以保证,一定囫囵着回来,其实啊,皇上很厚爱孩儿的,他这次让孩儿去从军,其实就是给孩儿一个镀金的机会,镀金知道吧,就是把一块废铁表面弄成黄金的颜色,等我回来,我就可以真正的当官了,当大官,等我把那个大贪官扳倒的之后,孩儿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娘你相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