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职责,就算有功劳,也不可能功过相抵,战船被毁,让全军陷入了被动境地,这让瓦尔术很恼火。
商议到最后,有人提议,让博尔赤戴罪立功,带领水军打头阵攻城,要知道,水军也是由匈奴勇士训练出来的,他们的战力也很高,既然没了战船,那就用来攻城吧。
瓦尔术点头同意,他不准备等下去了,立刻传达军令,各军回去准备,明日一早,开始全面攻城。
第二天一早,樊城的岗哨发现敌军异动频繁,立刻报知秦雪阳,秦雪阳登上城头一看,立刻传令各军,准备迎敌,战力军和后勤军都开始忙活起来,各个城墙上架起了大锅,点火开始烧水,水里面掺了粪水,一箱又一箱的箭矢搬上城头,众军剑拔弩张,在城头等待敌军到来。
果然,没过多久,无数大军开始从匈奴大营中奔出,宛如潮水一般往樊城涌来,那些从未经历过战事的预备军们紧张得双手直抖。
敌军越来越近,大战一触即发。
终于,进入射程,城头楚军开始箭雨射击,下方匈奴军纷纷撑起盾牌,冒着箭雨往前推进,北城墙面对匈奴中军,也是敌军投入兵力最多的地方,第一批敌军是博尔赤带领的水军,箭雨之下,不断有士兵中箭倒地,虽然有盾牌,但盾牌只不过是减小伤亡率,在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想要丝毫无损地靠近城池,绝无可能。
敌军靠近之后,把一架架竹制云梯丢入护城河中,所有人踩着云梯过来,动作缓慢,护城河是个好东西,匈奴军在过护城河的时候,有盾牌也用处不大,被射杀了很多人。
终于,敌军抵达城下,架起云梯,开始攀城,众楚军把一架架云梯推开,阻止匈奴军上来。
由于这次樊城之中兵力比上次多,虽然只是多了一万多,但效果明显不一样。
投石器已经进入射程,开始朝城头投石块,匈奴的弓弩手也在朝城上射箭,掩护前方战士攀城,可持续了一炷香的工夫,也没人能爬上城墙一半,进程比上次攻城缓慢很多。
瓦尔术接到前线来报,立刻下令:“传我军令,所有投石器,投烈火雷!”
瓦尔术身旁的将军闻言惊呼:“大帅,烈火雷不是准备留着对付襄阳用的吗,若在这里用了,襄阳怎么办?”
“本帅打仗,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瓦尔术冷冷瞪了那个将军一眼,高声道,“用烈火雷!”
“是!”传令兵立刻去传令。
没过多久,匈奴的后勤军们用马车拖来无数的草球,这些可不是草球,外面是干草,里面包着的可是火油桶。
只见他们把这些草球放在火油中泡一下,然后取出来,放在投石器的网兜上,用火把点燃,整个草球立刻燃烧起来,成了一个火球,但木桶是密封的,所以火油桶里的火油并未被点燃。
投石器将火球高高地抛出,火球在天空拖着长长的黑烟尾巴,划出一道弧线,宛若天降陨石,砸在了城墙上,“啪”地一声,火油桶碎裂开来,火油溅射得到处都是,与此同时,火球上的火焰点燃了火油,顿时,一截城墙被火焰吞噬,七八个个士兵被大火包裹,哀嚎惨叫,满地打滚。
其他士兵们见状纷纷提起早已准备好的水桶,先把众人身上的火扑灭,然后对着那一截大火泼水,想要把火扑灭,可是火焰燃起的火焰,真的不是这一点点水就能扑灭的。
此次攻城,东西两城攻势不强,敌军把大部分力量集中在北城墙,甄建接到命令,带着中军营区的所有人来北城去增援。
秦雪阳也在这里忙着指挥战斗。
匈奴军的烈火雷果然威力非凡,落在城墙上,就能让一截城墙变成火海,飞过城墙,落入城中,就能将所有的屋舍点燃,城中的百姓们四处奔逃,哀嚎恸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园变成一片火海。
这一战持续了近三个时辰,虽然有烈火雷相助,但楚军奋不顾死地守城,终于还是守住了城池,瓦尔术久攻不下,下令收兵。
傍晚时分,城中大火终于熄灭,原本的屋舍已经变为一片狼藉,还在冒着阵阵白烟,秦雪阳让甄建在中军营区附近为百姓们搭建帐篷营地,将他们先安置起来。
甄建带着大军一顿忙活,终于把这些失去了房屋的百姓安顿好了,走在安置营中,只见一个个百姓脸上带着痛苦和悲愤,由于营帐实在不够,还有人只能在帐篷外依靠着帐篷休息。
一个母亲抱着年幼的孩子,依靠在帐篷旁,正在闭目休息,眼角还含着泪水;一对须发花白的老者相互拥靠在一起,依着帐篷睡着了,他们似乎做噩梦了,在梦中还蹙着眉;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蜷缩躺在地上,雪白的脸上被木炭灰弄脏,原本整洁的头发被烧焦了大半……
甄建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只觉怒火在胸中翻腾,这帮蛮夷为了攻下城池而不择手段,放火烧城,导致城中近三分之一的百姓无家可归,还有许多百姓当场就葬身于火海,如此凶残行为,让他气炸了肺。
皎月当空,甄建上了北城墙,遥望远处宛如巨兽匍匐的匈奴军营,咬牙低吼:“你们这帮蛮夷,只要我甄建还活着一天,你们休想踏入樊城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