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不比京城,这里的军规是很森严的,你最好有点觉悟,今天这三十军棍,本将军看在杨将军的面子上,先给记下,若是你下次再敢犯错,一并处罚。”
杜忠勇此刻也有点怕了,没想到这甄建连杨定国也敢怼,他赶忙唯诺点头:“是,属下知道了。”
甄建转头扫视那群新兵,满面微笑道:“各位刚从京城来的兵士们,方才的话,也是送给你们的,樊城不比京城,这里军规森严,希望你们务必小心为上。”
他说罢转身回到了石碑旁,叶秋低声问道:“为什么那三十军棍不罚了,给这姓杨的面子?你莫不是怕他了吧?”
“我会怕他?”甄建冷笑道,“他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而已,三十军棍没说不罚,只是留到下一次罚,这杜忠勇若是再敢犯事,可对不住他了,两次军棍加起来,至少六十军棍。”
王广闻言失声惊呼:“六十军棍,不死也残了!”
“死就死呗。”甄建道,“本将军都亲自叮嘱他了,他还要明知故犯,打死也活该,我军营之中不养兵霸。”
叶秋摸着鼻子喃喃:“我怎么感觉你就是想故意整死他?”
“别胡说八道。”甄建挑眉道,“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故意整死自己的兵。”他说得正经,但脸上的那抹坏笑,证明了他确实没安什么好心。
经过这场闹剧,那群新兵们安稳了许多,天黑之前,所有新兵都安顿完毕,甄建写了一份公文派人送给秦雪阳,推荐张远担任中军指挥使,推荐张召凯为中军副指挥使。
第二天一早,军营中哨声四起,整蛊新兵的重头戏开始了,历史在重演,整个营区都弥漫着粪水的味道,新兵们绝大部分被泼粪了。
老兵们今天都很激动,特别是跟甄建一起来的那群人,可带劲了,好不容易从孙子熬成了爷爷,他们也意识到森严的军纪在重要性,毕竟他们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了,所以,对于整蛊惩罚新兵,他们义不容辞,一个个冲在最前面。
新兵们对这些老兵的整蛊举措无法接受,估计任何人都无法接受,于是跟老兵们干了起来,杜忠勇并没有记住昨天的教训,跳得很欢,带着自己的一伙手下们,带头跟老兵们挑起冲突。
很快,新兵们的哗变被镇压了,按照惯例,所有人被罚十天苦训,每天只吃一餐,但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杜忠勇,杜忠勇不仅要接受这样的惩罚,还要被罚五十军棍,因为这次哗变是他带头闹起来了,而且闹得最凶,他手底下跟他混的人有三十多个,集合在一起,颇有些厉害,极大地鼓动了新兵们的反抗情绪。
甄建亲自判决,罚杜忠勇五十军棍,连同昨天的三十军棍,一共八十军棍,立刻在校场执行。
杜忠勇没想到这么多人闹事,就他一个人被罚军棍,真的吓坏了,八十军棍啊,打完的话他还能活着吗,被押走的时候,他疯狂大叫:“去找我姐夫,快去让我姐夫来救我……”立刻就有两个新兵去通风报信了。
但甄建并没有阻止,他巴不得杨定国能来,他就是要当着杨定国的面打杜忠勇,看看以后谁还敢造次,至于杜忠勇会不会被打死或者打残,这就不是甄建关心的事情了,哪一年不弄死几个新兵吓唬吓唬其他人啊,小事而已。
杜忠勇被按上了刑凳,两个老兵抡起军棍,一下一下地打起来,杜忠勇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撕心裂肺。
甄建朝张召凯招了招手,张召凯上前抱拳道:“将军,什么事?”
甄建道:“让天卯营的人全部装备齐全,到营外等待。”
“装备齐全?”张召凯闻言一惊,问道,“将军,你想做什么?”
“你别管。”甄建摆手道,“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是!”张召凯赶忙领命离开,但他心中还是有点忐忑,让天卯营的人装备齐全干嘛,一般只有在上战场的时候才装备齐全的啊。
王广在一旁惊讶地望着甄建,问道:“甄大人,你这是想干嘛?”
“不干嘛。”甄建道,“待会杨定国肯定会过来,他手上有御林军,我怕他被逼急了,会用御林军吓唬我,所以我提前做个预防,要是他敢乱来,那我比他更乱来。”
王广闻言震惊叫道:“万万不可啊,御林军是皇上的侍卫,你千万不可动御林军啊!”
“放心。”甄建淡笑道,“我比你清楚,我只不过是调他们来镇场子而已,只要能吓住杨定国就可以了,怎么可能真的打起来,杨定国这种人看起来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其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纸老虎,很容易就能吓住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