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裴定慢慢走近,众人便发现了他小腹上的伤口,项庄大惊:“裴定,没事吧,赶快过来坐下休息休息。”
项羽笑道:“这个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上点药就行了。”
裴定点了点头:“嘿,小伤小伤,没大事,像我这种人才,会受伤?”话音刚落,裴定身子一软,半跪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项庄吓得赶紧过去扶住他,其他几人脸色也难看起来。
裴定自嘲的笑了笑:“嘿,果然啊,以我现在的身手,凝气成剑还是太勉强了啊。”
项庄跟着苦笑了一下,扶着裴定坐在了地上,帮他把剑和琴解了下来,裴定一把抱住琴,瞪着项庄:“别碰,这可是我用半条命换回来的。”
项羽惊奇的问道:“阿定会抚琴?”
裴定笑了笑,没答话,思绪却已经飞回了当年——作为裴家长孙,他从来没有花过心思习武,每日除了抚琴下棋,就是看书。想着家里人怨责且纵容的态度,裴定心中温暖了起来,眼睛渐渐湿润了。
手指拂动琴弦,越抡越快,生涩的指法渐渐熟练起来,裴定唱起了前世家里长辈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裴定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唱出了这首《沧海一声笑》,眼中两行清泪也渐渐滑下。
一曲唱罢,众人尽皆鼓掌。
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好好好,此行不虚,竟然能听到如此美妙的曲子。”
两个人影从阴影处慢慢走出,赫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和一个年岁和裴定项庄相仿佛的小姑娘。
鲁筠喜道:“妹妹,你来了啊,柳大哥也在。”
青年笑了笑,朝着众人微一颔首:“在下柳瓴,各位有礼了。”
裴定看了看柳瓴的脚,淡淡问道:“柳下跖?”
柳瓴顿时笑了:“朋友好见识,先祖正是柳下跖。”
裴定拱了拱手:“失敬了。”这一拱手不打紧,牵动了伤口不说,还害得自己吐了一口血。
那名年纪和裴定相仿的姑娘惊叫一声,立马跑了过来。
姑娘搭着裴定的脉搏,皱着眉头,淡淡说道:“你的伤势很严重,强行催动真气,再加上你的真气本就很犀利,你的经脉已经伤得有些严重了?”
裴定笑了笑:“姑娘叫什么名字?”
姑娘笑了笑:“我叫苏郁华,你呢?”
裴定笑了笑:“裴定。请问下,我的伤有多严重?武功尽废?会死?要是都不会,那就别那么激动了,随便搞搞就行了。”
苏郁华嗔怒的看了裴定一眼:“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哪有你这么不爱惜身子的!”
裴定笑道:“好好好,是我失言了,勿怪勿怪。”
忽然裴定似乎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朝着墨轩走了过去。
(小资料,柳下跖,国际知名正派男人柳下惠的亲弟弟,又被称作盗跖,也就是后世所谓的贼祖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