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休息。他正和一个长胡子中年“囚犯”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我下马走过去,才看清中年人的相貌。一张长脸可以同马脸一较长短。上额前突,下颚留着长长的胡渣,头发披散,双眼失神,显的很是疲惫的样子。
看来真是难为他了。做为囚犯,被叛军押着,绝不会好受到哪去。他身上破旧白衣上的血渍就是最好的明证。
孟守礼介绍道:“这位是我军刘校尉,他是御史中丞韩馥。”
“你就是韩馥!”我惊讶道。
御史中丞是御史大夫的副手。职能是监察朝庭官员。职位不高,但是权力不小。只要他们向皇帝上谏,说哪位官员有问题。估计那官员也就可以收拾包袱回老家了。只是汉灵帝昏庸,导致御史这一监察机构形同虚设。
论起官位,我秩二千石,他才一千石,我比他官位要高一点。只是分属不同上官,没有直接的联系。“喏!”韩馥作揖道。“多谢校尉大人搭救。”
我拱手回礼:“同朝为官,当共抗叛逆,不敢谈搭救,互助罢了。”心里觉的我这古文讲的还是不赖的。
“你们怎么会被叛军抓到的?”
韩馥叹息了一声,扬了扬血渍斑斑的衣袖道:“下官奉命在范阳县查察吏治,不想上个月叛军攻陷县城,就同县内百官一同被打入了监牢。前天说是要将下官等迁往易城关押,才在这里幸遇大人相救。”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范阳令可在这里?”我随口问道。
“在。大人稍等,下官这就把沮县令请来。”韩馥说着,就向一旁走去。
我自问没有那么大的官谱,就跟在他身后同去。
“沮县令,你我终于有逃出生天的日子了。”韩馥走到一个文弱书生模的“囚犯”前呵呵笑道,神情很是自在。
我定盯打量着这位沮县令;他一袭书生打扮,面容憔悴,但双眼炯炯有神,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深沉。蓬乱的脏发盘在头上,一幅很颓废的样子。
个子不高,身材瘦小,却是腰板挺直,又是另一番精神抖擞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琢磨。
沮县令起身冷冷的道:“县城沦陷,怎能独自逃生?有何好乐的!”
“沮兄莫要说这丧气话。刘校尉既然到了此地,就说明范阳城已经收复,何来沦陷之说啊?”
沮县令见韩馥如此一说,顿时两眼放光,拍了一下后脑笑道:“本令是急糊涂了。”见我在旁,问道:“这位是?”
“大汉后将军账下屯骑校尉刘备。”我拱手道。
“下官沮授见过校尉。”沮县令深作一揖道。
“什么?”我张大嘴巴吼道。“你就是沮授?”
“有什么不妥吗?”韩馥惊愕的道。
众人脸上尽是大感疑惑之色,似在问:他就不能是沮授?
“没,太妥了。妥的不能再妥了!”我一拍韩馥的肩高兴的道。
《演义》中,曹操可是对沮授有过这样的评价:吾若早得足下,天下不足虑也。
《三国志》更是有这样的评价:观田丰、沮授之谋,虽良、平何以过之?
我在心里乐道:嘿嘿,沮授,你往哪跑?和我一起去扫平叛乱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