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了她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你自己去后面坐,这两个空位留给我和蔚在。”
苏晓茴想,你可真是个见色忘义的损友,她狠狠得瞪了温蕊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我祝你俩百年好合。”
温蕊听后笑的和花似的合不拢嘴,道:“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在温蕊看来,她与蔚在的百年好合是个美好的愿景,但在苏晓茴看来,那却是对她最毒的诅咒,若是将来的某一天温蕊知道了蔚在有多恶劣……啧啧啧,温妹妹,祝你平安!
想到这儿,苏晓茴不由得笑出了声,她找了一排空座位,怡然自得的坐在了正中间,但是好景不长,她刚坐下便看到蔚在朝她这边走了过来,眼见着他越走越近,苏晓茴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这个死怪物不和温蕊一起坐来她这边是要干嘛?报仇?
苏晓茴有些着急,失了分寸的将腿一跨,坐到了靠近过道的座位上,明里暗里透着股“你小子别想坐我旁边”的意味。蔚在也是个心大的,完全不理会她的敌意,径直走到她身边推了她一把,然后苏晓茴就连滚带爬的摔回了中间的位置,苏晓茴愤愤的想着,原来这家伙从小就爱耍阴招,刚才他推她的那一把看似轻柔的不得了,可也只有他俩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寸劲儿。
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苏晓茴带着些提防道:“温蕊旁边有空位你不坐,干嘛非要坐这儿?”
“她旁边那把椅子是坏的。”蔚在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如是答道,语气里的理所当然显得苏晓茴像在无理取闹似的,然后他便自顾自的调整起了自己桌子的位置再也没理过她。
看着蔚在那一脸的淡然,苏晓茴绞着手指想,人家可能真没啥想法,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折腾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吗?正常人干不出那事儿。或许,她是说或许,未成年的蔚在还没来得及变.态,现在的他还算是个三观皆正的好孩子。方才在医务室时她就在纳闷,以蔚在当时所站的位置来看他压根不可能把手伤成那个样子,那样的伤该是刮到了锁头造成的,允许她来大胆的猜测一下,蔚在之所以会受伤是是为了帮她挡住锁头避免破相?不会不会,谁会去管陌生人破不破相啊,蔚在这种性子凉薄的人更加不会。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她不去招惹他,他大概也不会来招惹她,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来的划算,况且蔚在又是这么个智商无上限的主,关键时刻抱住他的大腿说不定还能救自己的一条小命呢。
忽然,苏晓茴感觉自己右边的椅子被拉开,于是她收了收心里的小九九,扯了一个特友好的微笑抬起了头,但当她看清来人,苏晓茴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
这不是她刚才在楼梯口遇到的那姑娘么?!
那姑娘好像也没想到能在这种情况下再遇苏晓茴,脸上的颜色也是变了变,好在她还算淡定,像从没见过她似的坐了下来。
老天爷这是闹哪样,如今她右边是新仇,左边是旧恨,这样的诡异气氛实在是让她如坐针毡,还有更绝的,在她前面的是一排桌子,后面呢干脆给她来了一堵厚厚的墙,苏晓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想来她现在的处境用一个“囚”字来形容实在是再恰当不过。
好在没过多长时间班主任就进来了,看她的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有没有十年后的自己大都有待考量,苏晓茴不免有些奇怪,照理来说像市一中这种水平的高中一般不会找这么年轻的老师来做班主任的呀,尤其像他们这种实验班,大多都都会选那种年富力强的中年教师,这么一小姑娘能行么?要不就是人保养得好,长得年轻?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代理班主任,我叫孙颜,因为你们正式的班主任李芸李老师怀孕了,目前正在休产假,所以这半年就由我来负责你们班。”孙颜的声音清脆的像黄鹂鸟似的,听得苏晓茴从头到脚一阵酥麻,她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别人的老师?她心中一喜,甚至还很猥琐的替高一八班的广大男同胞们暗爽了一把。
不出她所料,没过一会儿就有男同学举手提问,苏晓茴在心里猥琐的笑了,想着:少年你也忒不矜持了。
“孙老师,您是教什么课的呀?”
“我啊,”孙颜微微一笑,道,“我是教音乐的。”
猥琐的苏同学顿时觉得她被雷劈到了,市一中果然是不走寻常路,音乐老师来当班主任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呀,也许是她见识浅薄,不过就她这前前后后二十余年做学生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她倒是从没遇到过。
孙颜不愧是个教育工作者,浅笑盈盈的回答了众位小男生的问题后便做了一段简短的发言,之后又有条不紊的给学生们做了安排,这一切看在苏晓茴眼里倒觉得她有些当老师的样子了。
班会的最后孙颜悄悄地对他们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因为市一中刚换了领导班子,秉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原则,校长同志首先拿他们的新生军训做起了文章,据不可靠情报,他们这回很有可能会下部队,进行非比寻常的半个月军训。
苏晓茴却不怎么相信,只当它是个八卦,从左耳朵进去后又从右耳朵跑了出来。
下这么重的血本去军训?孙老师,你在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