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
凌卓瞬间石化,看着贺东阳在她血液进入后,眼神逐渐有了光彩,似是极快的炼化了锻神符。
凌卓却是欲哭无泪,心里哀嚎:“那是不是会引起皇朝受损?”
圣佑再次叹息,没吱声。
凌卓扶额后悔,但再想想,如果不救贺东阳,自己又于心不忍,毕竟这锻神符还是因为接触了她才产生的。
看凌卓神色一转再转,夙歌只觉得自己真的看不懂她,一个程家自幼走失的小姐,走失时也不过三四岁,为何能接触锻神符,药丸这类道家之物,连身为道家之人的邱楚人都没有的东西,她竟然随意的就能拿出来。
难道有什么机缘?
但此时,凌卓低着头满心都是懊恼,难过和不甘心,如果因为一个人而影响了皇朝,那么哥哥肯定会雷霆大怒,只怪自己鲁莽了。
往日都是因为皇朝会偶尔生病,还没有因为受伤而影响到皇朝的先例。
怎么办?
半晌,凌卓回头看向夙歌,眼神里满是不舍。
刚进学坊,这便要被揪回皇宫了吗?
夙歌疑惑的与凌卓对视,他看不懂凌卓这番情绪变化。
“夙夙,我就...”心想学坊待不下去了,凌卓刚想告白自己的身份,此时圣佑却是在心里说道:“陛下说,一滴血而已,他没有责怪你。”
嗯?凌卓一愣,就这么点功夫,圣佑已经去找了皇伊贤说明情况后回来了?
“阿卓,你想说什么?”夙歌不由得怦怦直跳,自己也有些迷惑自己心里的期待究竟是在期待什么。
“我...我...”凌卓迟疑。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二人循声望去,却是邱楚人,他此时被贺东阳扼住的脖子此时已经在他手中青筋直冒,整个人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邱楚人努力伸手向凌卓求援,却是说不出话来。
“贺东阳,你松松手,你都快捏死他了。”凌卓忙制止。
贺东阳此时却是满脸厉色,眼神中充满杀气,死死盯着邱楚人:“你刚刚是不是想拿她要挟我就范。”
他一边说一边加大了力道。
眼看邱楚人都快翻白眼,凌卓却是上前揪住了贺东阳的耳朵:“我说,你住手,听见没有!”后半句几乎是冲着贺东阳的耳朵吼了出来。
但此时的贺东阳却是像一头冰冷残忍的雄狮,一把扣住凌卓的手腕拽到自己身后:“我不做枯枝败叶。不用你保护。”
凌卓惊愕的看着贺东阳,手腕被他拽的生疼,眼泪都掉了出来,心里如被雷击,这贺东阳转性子了?!这还是贺东阳吗?
眼看贺东阳有不受控的趋势,夙歌捡回了掉落在地的短剑。
贺东阳冷冷的看向他,眼神里有着戒备。
“我的剑从不对着自己的朋友。”夙歌收起短剑:“松开阿卓,剩下的,你随意。”
贺东阳闻言却是松了手,邱楚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像死鱼一样喘息起来,而凌卓揉着被掐肿的手腕溜到了夙歌身后。
想想还挺来气,探出头对着贺东阳不满:“你要是因为锻神符就转了性子,那我宁可自己没救你。”
贺东阳瞥向凌卓,眼神中布满了困惑随之而来则是阴鸷。
夙歌微微眯起眼睛,警惕的看着贺东阳,他的气息变得危险和陌生。
凌卓在夙歌背后,背对着二人,并没发现贺东阳的异变,嘀咕:“还说忠心,我这手腕子都快被你捏碎了。”她揉着手腕疼的直掉眼泪。
贺东阳没有任何反应,伸手抓向夙歌身后的凌卓:“我说过,会忠心。”
夙歌抬手挥挡,瞬间被重力击退半步,不出他意料贺东阳的实力忽然提升了。
凌卓被他们的举动一惊,回头便看到夙歌已经反手扣住了贺东阳的手腕,顺势向后一掰,将贺东阳压住 ,他速度极快,瞬间便制住了贺东阳。
贺东阳想反抗却是动弹不得。
夙歌与贺东阳在武艺比试时打成平手,而眼下他竟然能轻易制住异常的贺东阳,莫不是他之前隐瞒了实力?
此时贺东阳却像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随后头一歪便昏死过去。
夙歌看他没了反应,忙试探了下鼻息,见他鼻息舒缓规律,方放下心来。
“没事,只是昏了过去。大概是锻神符带来的影响。”夙歌宽慰凑过来查看情况的凌卓。
凌卓点了点头,冲着贺东阳的脑袋弹了个脑瓜崩:“等你没事了再跟你算账!”
夙歌却是看向凌卓:“阿卓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凌卓一怔,忙不迭的摆手:“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夙歌盯着她慌乱的神色追问。
“没…”凌卓别开眼神心虚的蚊子哼哼的回答。
夙歌仔细看着眼前样貌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刚才在期待什么?
“去看看邱楚人,如果无碍,便让他执行计划吧。”夙歌冲邱楚人方向扬了扬下巴。
凌卓忙逃也似的去查看邱楚人情况。
看着凌卓的背影,夙歌心中一动,这个身影如果是宫中遇见的那个女孩……
如果她是神女化名了程容琳…
夙歌眼眸一闪,微微蹙眉,随后疏散开,唇角慢慢勾起,如果是这样,那么关于符箓也好药丸也罢便是一切都说的通了。
只是事实究竟这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她到底是不是那个女孩?如果真的是神女,陛下会舍得让她独自出宫吗?
实在是样貌差别很大,夙歌虽然觉得只有神女才能有碾压道家的力量,但他还有些迟疑。
想到方才凌卓不舍的眼神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夙歌便总觉得她对自己也是有心的。
一想到还曾拜托她找人,夙歌便觉得耳根发烫,自己竟然有可能是求到了正主。
“夙夙,他怎么不动呀?不会是死了吧?”凌卓略带颤抖的声音传来。
听她称呼自己夙夙,夙歌面色不改,心里却是软软的,她对贺东阳可都是直呼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