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其此时便统领一军,下面老资历的军候们定难心服,生出怨怼引祸事便不好了。
袁绍、张燕大战一触即,双方兵马都在十万左右,派去的援兵过少不起作用,若非如此,让徐晃领一两千兵马前往是最好不过。
之前几番分析下来,邓季已知援助张燕势在必行,然邓季田丰皆不可再轻出,尚可统兵的车黍能力有限,有本事的徐晃却无统军资格,造化nong人,让人头疼。
邓季胡思1uan想一阵,听田畴又开口道:“西凉军张济部入驻弘农,兖州曹孟德击破袁公路,南阳换新邻刘表,河南有四方强敌觊觎,军师决不可轻出!”
田丰只得苦笑道:“车dang寇独出,吾万难安心!子泰、公度二位中可能选一人随军么?”
随车黍dang寇军出征,于路谋划、规劝,除二田、焦触三位外,其他人份量都显不足,可如今河南百废待兴,郡中政务繁忙,多压在两人头上,不时尚需田丰搭手,也轻易离不得,再说他俩都尚未经历军事,便是随军去结果亦有限。
听田丰问及田畴、焦触,邓季才想起徐晃除了不能统领全军,还可挥下其它作用,不待田畴等答话,便示意止住,他拍着额头问面前的车黍道:“车大个若依得一事,便让你去太行如何!”
车黍顿时换上喜色,忙不迭应道:“我尽都依得!”
他尚不知何事便满口应下的模样,让田丰更担心了,可如今实没更好办法,只得先听邓季说完。
厅中已安静无异声,人人尽专心听着,邓季凝视车黍一会后,方指着徐晃道:“你若行事不自专,诸事听徐公明话语,不得他同意绝不行军,我便让你领dang寇军去寻吕布晦气!”
邓季的手指尚在虚空中对着徐晃,厅中人都已怔住了。
dang寇军有韩浩、徐晃、王旷、周毅四位军候,邓慕安缘何独重这人?
这已不是什么名士痴,而是彻头彻尾毫不保留的信任,这种信任如何建立起来的?两人认识是在邓季南下雒阳之后,至今才一年多时间,徐公明虽读过些兵法,可世间这种人多了,不见战国时长平之战中的赵括么?
徐晃入河南,凭空就任军候一职不说,还得邓季赐与踏雪、黄狮相仿的良驹,宝马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份殊荣难得,早已引不少人眼红,他话本就不算多,邓季这般明显的偏爱行为引下面传出闲话后,就更是谨慎了,没把握的言语从不轻易说出口,来参加这次军议,到此时仍未有任何表态。
如今又如此信任,岂非变本加厉?
邓季手指尚遥指着自家,徐晃mí糊过后,一颗心抑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什么是知遇之恩?这就是!
名马、金银、土地、官职,从邓慕安这里得的所有好处,都比不过这一句话!
徐晃年轻,弃文从军时间尚不足一年,除武勇之外,未能有太多表现能力的机会,究竟是胸中有沟壑还是只会纸上谈兵,不说别人怀疑,连他自己都尚不能确认,却得到这还没自己大的少年如此信任!
不管自家到底有没有这被信任的资格,但徐晃此时已知晓,士为知己者死,这一句话后,河南邓慕安值得自己生死相随!
不再垂头沉默,徐晃猛然昂头,环顾左右,毫不示弱与射来的各种目光碰撞过一遍,才转去看田丰。
河南大事,邓季一人说了并不算,这是徐晃这段时间里了解到的。
“公明通兵法,xìng沉稳厚重,又无骄躁之心,甚好!”田丰闭目思过一会,终颔道:“虽尚有稚嫩,然车黍乃百战老卒,得他补遗,应无大差!”
听田丰应下,邓季点点头,又问车黍道:“如何,能依得否?”
“依便依!”
为得出征,车黍可什么都不顾,忙开口大声应下来。
见他这般,邓季却也恐这莽汉起xìng子来,临阵万般皆不管不顾,徐晃手中得有利器才行,最好是后世中常提起的尚方宝剑之类才妙。
可惜邓季平日不佩剑,没那东西给他,想想后道:“出军之日,徐公明带我麾旗上路!”
说完,转头又对dang寇军余下三位军候道:“见此旗如见我面,韩、王、周三位当记,车校尉若不得徐公明肯,其令为1uan命,不可遵循!”
“喏!”
出列深深跪伏在地,徐晃高声道:“晃敢不为主公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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