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根本之地,万不能有任何闪失的。听贾诩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邓季顿时拿不准,转头去看田丰。
田丰颔首,同意贾诩之论:“既欲并力西图,卫将军府当驻长安为善!”
左右军师都这般说,西迁长安就绝对有必要。
邓季点头,却又问:“子泰、德高二位以为如何?”
如今田畴是河南太守,雒阳令则由韩嵩担任着,若卫将军府西移,外敌且不说,内部文臣中对他俩的影响最大。
一般而言,邓季等若西迁,河南太守日子要更好过些,不过田畴随邓季已久,功劳大尽得信任不说,平日参与辅政极多,并非只管着河南政事的,他还要协助邓季与二位军师处理全州大事。
韩嵩不比田畴,不过这人语直,很少避讳,先开口道:“主公往西,于军国事有利!”
田畴随后亦道:“主公图西凉,河南政事,畴愿为分忧!”
“非也!”邓季大摇头,实话道:“我不可离子泰!若西迁长安,京兆尹便非田子泰莫属!只是今三辅新安,内政事又尽繁多,子泰恐又受累!”
田丰已呵呵笑着对贾诩道:“是极,子泰需能者多劳!”
田畴急出列,伏地顿首,哽咽着道:“主公荣宠之恩,畴粉身碎骨亦难报,焉有畏苦?能替主分忧,畴之幸也!”
除身份特殊的二位军师外,田畴如今稳稳为邓季之下文臣第一人,邓芝、韩嵩自然羡慕,见他又得重用,也无他语。
待安抚田畴起身,邓季才再问道:“子泰改任京兆尹,河南太守之职,田师以为何人可任?”
田丰沉吟一下,答道:“梁县令贾逵,就任两岁余政绩极佳,已当有赏!只是河南为根本之地,不宜骤然拔居!”
邓季便问:“河内杜畿尚怠政否?”
贾诩笑道:“已改许多!吾闻杜伯侯已自定每五日一息,不许属官打扰,其余时日皆理公事!”
“此便可!”再万恶的资本家也得让工人休息,对这位很有超前的劳动法意识的杜畿,邓季还算满意,也笑道:“其余官衙,许给十日一息!杜畿算特例,便迁其治河南,再拔贾逵任河内太守,如何?”
“善!”
休息制度便和升迁事一起定下,邓季又对邓芝道:“伯苗可愿任左冯翊?”
做了太守又不是就不能再参赞军机,左冯翊治所高陵离长安可极尽的,邓芝大喜,答道:“谢主公!”
治下尚缺一人任右扶风,眼前只剩张既、韩嵩二人,资历却都不足,韩嵩仕河南不足半年,张既只月余。
若以曹操处论,只要有大名,便新投的也可委任太守重职,比如荀攸,此或为唯才是用。然制度使然,除非特殊的军师职位,到邓季麾下便再有名的,最多也只给官到县令,之后需得看政绩。
这样不同的处理方法,不知当言曹操有魄力,还是邓季稳重,仁者见仁罢了。
暗叹还是缺人可用,邓季再道:“扶风之地,羌、氐、汉杂居,复杂难治,又邻西凉诸敌,不可轻委于人,其太守职且暂闲置,其政事由两位军师与子泰共决!”
在其他诸侯处,县令只算小官吏,许多名士羞于任职的,河南却没特例在前,邓季这位主公认定如此,韩嵩、张既也只有点头认可。
今岁处的时候,袁绍亲领七万大军围易城,只是实在难破,张燕又复出兵威胁邺城,让他不得不放弃公孙瓒归去,又复心疼爱子未得司州、悍将颜良身死,令高干、袁尚屯兵上党,随时准备再犯河东。
邓季治下钱粮充足,张义亦在学河内、三辅,雇民大建坞堡。
有乐进、夏侯渊进驻颍川,威慑梁县,刘表、袁绍两家亦在旁虎视司州之地,曹操料邓慕安不敢袭扰于后,四月底的时候,开始出兵征伐徐州。
当世还活着的诸侯中,天子最恨两人,一为邓季,二为刚称帝的袁术。曹操却为地盘稳固,先去征伐无甚恶名的刘备,因这事,定陶城中的天子又开始有不满和失落。
邓季开始准备西迁长安,原来驻守关隘的四偏将,全部留守原地;虎牙军、黑铁卫随往长安,准备西讨;荡寇军则调到河东暂驻防,换回因袁尚之战损失颇大的骁骑军。
河南之地,便将由赵云统领的骁骑军协同偏将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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