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众人皆惊!
看着李荧蓝明晃晃地摔下马背,一时间一群全往这里跑来,又是拉马,又是扶人,场面一片混乱。
迷糊间就听很多人在喊李荧蓝的名字,又以朱至诚跑得最快最近,不过在他蹲下身要去检查的时候却被茂叔直接伸手挡住了,然后推到一边。
茂叔手法专业地在李荧蓝身上摸了圈,又去拍他的脸,确认人是清醒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对一旁同样受到惊吓的万河和助理道:“骨头没断,但不排除有裂伤,把车开来,我们送他去医院。”
这边行动迅速,没一会儿就把人弄了过去,又是一番忙活后,检查出来,脏器没有损伤,只是肋骨最后一节有轻微骨裂,亏得荧蓝那匹马下脚的时候没有使劲,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李荧蓝躺在床上,能听得见外面隐约传来茂叔满是怒意的声音,其实他可以不用住院,但李荧蓝现在还在发烧,怕引起炎症,保险起见得观察个一两天。
李荧蓝对床边的小沙伸出手去,小沙犹豫了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了他。
他把电话拿在手里,打开电话簿在最上面的名字上翻来覆去了半天,最后还是合上了。
“消息不能传出去。”李荧蓝说。
小沙点头:“茂叔和万哥也是这个意思。”
李荧蓝把手机放回了枕头下,想了想又拿出来摆到了床头柜里。他打算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晚上万一某人给他打电话好有精神接。
只不过才迷糊了大半个小时,外头就传来咋呼声,那动静李荧蓝能分得清,是白晖,但是却被茂叔照例拦在了外面。
“我是来探望荧蓝的,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白晖有点生气,但是他压着火还是克制地问。
茂叔却半点面子都不给他:“荧蓝需要休息,医生说现在谁都不能探望。”别说是他,就连剧组茂叔都一个没有放进来,显然这也是在表达着对剧组的不快。
白晖顿了下:“我只想看看他好不好,需不需要我的帮助。”
“我们都安排好了,劳驾白少挂念,卓先生一会儿就到,如果有需要,他自会处理。”
白晖本还欲纠缠,在听见卓耀的名字时气焰一下子就收了,摸摸鼻子暂时退了出去。
李荧蓝被他吵得头疼,肋下也一阵阵的作痛,他只是忍着慢慢翻了个身,几个动作就让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白晖刚走,这外头又来了别人,一波一波没个消停,李荧蓝合眼听着,明明很疲惫,却难受得毫无睡意。
朱至诚其实也一直站在走廊边看着那头的病房,也许李荧蓝最近三番两次的拒绝对他来说终归有了点作用,他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连白晖这样的都被拦在外头,就现在的自己,走过去也无非是打道回府的命运,但是他实在是不放心,然而什么样的事最可悲?是他相处了五年,捧在心尖上的人,现在却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朱至诚正自怨自艾得心里都在以头抢地了,忽然一人自他身边迅速而过,朱至诚一愣,再回头看去,待看清对方时,不由大睁双目。
那边万河正在和茂叔确认着卓耀是不是上机了,就觉眼前有人大步而来,两人一道对上那张脸,茂叔皱眉,而万河则是一惊。
来人满脸焦急,喘着气问:“荧蓝还好吗?”
茂叔刚要用之前那套官方说辞来对付这位时,万河却先一步阻止了,他竟然微做思忖,便径自走过去打开了门,示意里头的助理出来,继而回头对那人道:“你进去看看吧。”
看着人进去了,万河才对满脸不赞同的茂叔解释道:“他……就是高坤。”
茂叔一呆,又听万河说:“所以就算卓先生在……也没用。”
茂叔想了片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远处的朱至诚更是红了一双眼睛。
病房内,李荧蓝瞪大眼看着门开,那个长手长脚的人走了进来,方才听见外面的声音时,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瞅着人了,李荧蓝觉得还是在做梦。
“你……”他难得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而高坤则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严肃地眉峰紧拧:“怎么回事?”
“应该是我问你吧?”李荧蓝轻声道。
高坤在床边坐下:“我问了你们剧组的人才找过来的。”他又摸着李荧蓝的头发,触手就是滚烫的额头。
李荧蓝最看不得高坤这样的眼神和表情,嘟囔道:“行了,没流血没破皮骨头也没断,不用大惊小怪。”
说是这么说,但是脑袋却不自觉得就往高坤手心里蹭去,还用炙热的脸颊摩挲着他因为紧赶慢赶而微微汗湿的皮肤。
“就是有点疼……”李荧蓝老实道,声音又自动虚软了八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