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却是笑问道:“乐兄,无为而善,与有为而善,孰佳?”这句话的意思是问他不抱有目的性的去行善,和抱有目的性的去行善,哪个更好?
乐仲思索片刻,答道:“自是无为而善了。1小说网”
宁采臣点头道:“然也。恐借言无为,而行善反不力,空言甚高,而实行不至,君子惧焉!”
不抱有目的性的去行善更好!但是,假如以不抱目的行善为借口,而不去做善事;空口说大话说得很漂亮,实际行动上做不到说得那样高尚,真的君子却不这样的。
乐仲似有所悟。
宁采臣又道:“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意结果呢?最重要的是一颗行善的心。”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了行善之心,无论结果是好是差,至少无愧于心。
乐仲释然,举杯敬了宁采臣一杯。
宁采臣欣然饮之。
但乐仲却道:“只是方才宁兄下手似乎有些重了。”
宁采臣对他的看法自然不以为意,淡淡一笑,这乐仲虽然秉性存量,却也有些妇人之仁,对敌人心慈手软,那不是真正的仁慈,而是纵容,更是对无辜之人的残忍。试想如果今天不是宁采臣在此,那不但乐仲讨不了好,琼华的遭遇,更难以预料了,轻则被朱度仁调戏一番,重则被玷污,那也是可能的。
这样来算好的,若换成自己至关重要的人,些许大意,便会给敌人以可趁之机,从而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这是宁采臣不敢面对的,所以,对敌人,他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仁慈,当然,为了不影响心性,让自己变成一个只知杀戮之人,若非罪大恶极之徒,他也会留下一线生机,不会真的斩尽杀绝。
琼华暗暗皱眉,对乐仲的迂腐有些不悦,她虽为名妓,也不过是一风尘女子,对人的丑恶形态看得透澈得多,许多道貌岸然之徒背地做的事情简直猪狗不如人神共愤,对宁采臣的做法反而觉得大快人心。
不过乐仲因她而受伤,她也不好多说,只是仔细打量宁采臣。
宁采臣感觉敏锐,自然注意到了,对她微微一点头,琼华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打量一个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立时别过头去,耳朵却偷偷竖起,听宁采臣说什么。
“对了,乐兄,你的脚没事吧?”宁采臣也不想出言反驳乐仲的看法,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凌驾于别人之上。
乐仲见宁采臣问他伤势,本来还想继续说几句,他也是一番好心,出手太重有伤天和,不过宁采臣一问自己的脚,便轻描淡写道:“已不碍事了,平时没事的,若是用力或者不小心碰到了,却有些疼痛。”虽然他说的只是有些疼痛,但宁采臣知道骨头受伤那可不是好受的,可算是痛入骨髓了。
宁采臣知这是他因娘亲之死不能原谅自己所以用刀刺伤左腿,深可见骨,当时又没有精心治疗而留下的后遗症,心里敬佩,便道:“乐兄,在下略懂岐黄之术,不如让我看看如何?”
乐仲一愣,宁采臣的高深武功已让他大感意外,竟然还懂医术?不过他后来看过一些所谓的名医,都说伤势没有及时治疗,已经留下难以根除的后遗症。暗想:“宁公子年纪轻轻,即使懂医术,恐怕也真的是如他所言略懂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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