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一心牵挂着林诗诗,根本没去看被自己溅到身上泥的白大褂,他拿着雨伞,正准备朝着医院走去,却看见林诗诗抱着她的妈妈,哭着朝路中央走去。
啪嗒。
林夕手里的雨伞掉在了地上,心里不安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阿姨已经…不…不可能的…阿姨那么健康…怎么会…
"诗诗?"
林夕跑到她身旁,着急的问:"阿姨怎么了?她怎么了?"
林诗诗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林夕,她多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让这个男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啊,但是。她又是一个女人,她在想哭的时候,也想要找一个肩膀啊。
林诗诗顿了下,说:"林夕,还不记不记得我曾问过你一句话,我总是被欺负是为什么?是因为我穷吗?现在我知道答案了,穷,真的会让你人生不公平,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亲眼看到了不公平的一幕。"
"我的妈妈,她患有宫颈癌,需要马上动刀,可我没钱,医生不给我治。好,我认了,毕竟差的太多,治的话,或许我还不上,医院会亏好多,但是…"
"我妈妈她疼的厉害。只需要进行急诊,进行止疼处理,她就会好受许多,差的钱不多,只有一千多块钱啊,他们可以先给我妈妈治,我再去打工还这笔钱,可就差这一千多块钱,医院迟迟不肯救治,可你知道吗?"
林诗诗哭着指向了撑着雨伞,体面走来的白大褂。
"这个人,他宁可为一个手指头上轻微刮伤,已经结痂的孩子去治病,都不肯为我妈妈治病。"
"不仅如此,他还冷嘲热讽,羞辱我们母女,让保安把我们赶了出来,这么大的雨,我们连在医院里避雨的资格,都被他给剥夺了。"
"可刚才…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孩子包扎好了后,出来打出租车,他妈妈已经给撑起来雨伞了,但这个人,还是跟条狗一样,举个雨伞跟在人家左右,说着什么医生的天职,可这天职,凭什么就不能给我妈妈用?"
林诗诗原本很刚毅,但这一番哭诉,忽然没了力气,她跪在了地上,泥水溅了一身,很是狼狈,她不管这些,依旧诉说着:"我不奢求太多。哪怕刚才他出来的时候,给我妈妈打一下雨伞,一下,就一下,我也不会这么大恨,可是…他没有…在他眼里,只有交的起钱的病人,才会值得照顾,我们这类穷人,在他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对,一条狗都不如,一条狗被雨淋了,他或许还会假模假样的把狗叫到医院里,让它避雨,我们活的好卑微,好卑微啊。"
林夕听了这番话,又看着狼狈的林诗诗,虚弱的林诗诗妈妈,以及在她们背后,那个低着头的邻居。
一股怒火慢慢升起。
林夕握紧了拳头,两次,他都没有照顾好林诗诗,这第三次,他不想再失职。
这时,那个白大褂也走到了他们身旁,刚才林诗诗的话,白大褂都听见了,他不仅没有动恻隐之心,还有了优越感。
是了,没钱的人也就这副德行了,再看自己家里的人,稍微头疼脑热,就有一群医生围着诊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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