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仔细的对照,啧啧道:“像,真他妈的像!”
老头不解的看着他,问:“先生,找在下所为何事?”
“你认识上面这个两个人不?”金毛把照片送到他的面前。
老头从新戴上手里的老花镜,扫了照片一眼,摇摇头。
“你再仔细看看?莫是你老眼昏花了,那小子的小命儿就难保了!”金毛恶狠狠的看了看被喜子控制手中的伙计。
他心想:还真他妈的会玩儿,竟然把一个少东家打扮成伙计,不知蒙骗了多少人!
老头说:“我去拿放大镜?”
“去吧。”征得金毛的同意,老头朝密室走去。
看着老头硬朗的背影,金毛心想:反正你儿子在我们手上,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老头一路走,一路寻思着:来者究竟是何人?竟然拿得出解放前的照片。莫非,是二叔的后人?不管是谁,看这架势,绝非善类,定要加倍小心应付才是。自己一大把年纪了,两条腿已埋进黄土里,就指望着这一个儿子披麻戴孝,送行登天,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老头从密室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放大镜,他拿着放大镜,装模作样的看来看去,金毛饶有兴致的凑近他,看他到底是不是能从照片中,两个男人的脸上看出花儿来。
嗖——嗖——
随着,两声细细的声响,两颗细小的针扎进了金毛的咽喉,他顿感头昏目眩,口干舌燥,指着老头说不出话。
砰——
金毛应声倒地,喜子一看慌了手脚,赶紧一把推开手里的人质,赶过去查看金毛是死是活。
他跟着金毛多年,打打杀杀他见多了,可真没见过这等伤人的手法。
老头趁机拉起儿子,飞奔出店。别看他年事过高,却是健步如飞,他的儿子都不赶趟儿,被他强行的拽着往前跑。
跑到一处茂密的树林,老头儿才停下脚步,捋捋胡须,说道:“安全了!”
“爹,我们的店——”
“齐宏啊,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什么最重要?命最重要!”老头满不在乎的说。
“可是——”齐宏还是不甘心,店里的每一样东西,可都是价格不菲,密室里,更有价值连城的宝物。
老头不搭理他,轻笑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捋须沉思。
他并非不在意钱财、富贵,之所以能做到处乱不惊,那是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所谓的价值连城的宝贝,不过是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
齐宏坐在老头身边,还喘着粗气,他看着呼吸均匀的爹,自叹不如。
……
喜子用手伸到金毛的鼻孔边试气息,还有气。他扶他坐起来,靠在他的怀里,使劲掐他的人中,焦急的喊道:“大哥——大哥,你醒醒!”
为了让金毛躺着舒服些,喜子把桌子上的摆件全部小心翼翼的挪开,腾出地方,这才把他抱到桌子上平躺着。
他可不敢把那些值钱的宝贝弄坏了,否则,大哥醒来,视财如命的他,一定活剐了他。
喜子不知所措,也没有把握,这样,金毛是否能醒过来。他瞅瞅四周,看到了暖壶,赶紧又去倒了热水过来,凉了一会儿,这才扶起金毛,把水凑到他的嘴边,喂他喝。
咕嘟——咕嘟——
喜子听到吞咽的声音,他心中大喜,能喝水,就一定死不了。
“你要烫死老子啊?”金毛的声音发出来,吓得喜子的手抖了几下,杯子里的水溢出来,顺着金毛的领子,灌进怀里。
“喜子,你他妈的在干啥?”金毛坐起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脑门儿上。
“大哥,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喜子惊喜地望着他。
“我咋啦?”金毛全然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事。
“我也不知道啊,老头看着照片,你凑过去看,悄无声息的就倒了!”喜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们人呢?”金毛这才想起正事。
“我看你倒了,着急着看你,给他们跑了……”喜子面露自责。
“跑了?你这猪脑子!”金毛气急败坏的骂道。
“大哥,现在怎么办?”喜子尴尬的问。
“怎么办?追啊,跑多久啦?”金毛跳到地上,头还有点昏沉。
“怕是追不上了,跑了半个时辰了……”喜子朝后退了一步,深怕老大再给他脑门儿上来几下。原本脑子就不好使,再敲敲打打,不更愚钝了。
金毛感觉颈项隐隐作痛,活动不利索,他昂着头,用手指着疼痛的位置,说:“喜子,看看,这里啥玩意儿?”
喜子凑过去,仔细一看,脖子上有两个细小的针眼,惊呼道:“大哥,你像是中了暗器?”
“暗器?还不赶紧去医院——”金毛惊恐万状,深怕小命不保。
喜子扶他出门拦车,直奔医院,金毛耿耿于怀,鱼没逮住,反倒惹了一身骚,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真他妈的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