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在平常,金毛可能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搬进屋里,丢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可是现在,他哪儿还有那兴致。他皱起眉头,骂道:“瓜婆娘,把你的骚.屁股盖好,老子看到心烦!”
金毛这句话一出口,就惹了大祸,孙二娘一翻身从沙发上跳到地上,光着脚板跑过去对他又掐又揪,嘴里骂道:“好你个金.烂.杆,背到老娘在外头做啥子亏心事了?老娘的是骚.屁股,你说,哪个婆娘的不骚?怪不得十天、半月不碰老娘一根手指头,搞了半天,你是猫吃了死耗子,浑身恶臭!”
“哎呀,你个瓜婆娘,有完没完?老子烦得很,滚开!”金毛使劲推了一把,孙二娘踉踉跄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更是惹火烧身,孙二娘爬到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照着他的裤裆,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金毛痛得两眼直冒金星,浑身是汗,他双手捂着裤裆,痛苦的蹲下去。孙二娘被他的表情吓傻了,直愣愣的看着他,实际上,她没想真咬,哪儿晓得,一下口,就没了分寸。
金毛颤巍巍的指着孙二娘,痛苦的说:“瓜婆娘,你敢让老子断子绝孙,老子就让你变成千人骑,万人揉的娼.妇!”
孙二娘万万没有想到金毛竟然说出这么绝情绝义的话,她哇的一声就哭了。金毛太晓得这个女人的本事了,不光泼辣,下手狠,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是玩儿得顺溜顺溜的。只见她哭了两声,就开始唱戏:“老娘不活了,活下去有啥子意思嘛!金毛,你就等到给老娘收尸,老娘做了厉鬼也不会饶过你!”
“瓜婆娘——你要死就去死,不要一天到晚唱戏,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子早就听腻了,有多远滚多远!”疼痛还在继续,金毛心中怒火中烧,说话也就不再顾及孙二娘的感受。
孙二娘平日被金毛迁就惯了,让着、捧着,突然之间遭到这样的谩骂,一时间火气冲顶,她冲到凉台上,爬上去,还没等金毛反应过来,她已经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这下,金毛顾不得疼痛,挣扎着冲到凉台上,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二娘——你个瓜婆娘,咋个那么蠢呢?比猪还蠢——”
呜呜——呜呜——
金毛往下一看,才发现孙二娘落在了后院放着的橡皮艇上,由于她有些胖,整个人卡在那里动弹不得。他撒丫子跑到楼下,费尽力气把孙二娘拖起来,只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本化了妆的脸,此刻像唱京戏的大花脸。
孙二娘有气无力的倒在橡皮艇上,目光呆滞的望着他,如同死人一般一动不动。金毛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几下,她的眼珠子根本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金毛的心悬在喉咙眼,心想:该不是摔傻了吧?
他一把抱着孙二娘,眼泪滚落下来,呼喊道:“二娘——你醒醒,醒醒嘛!你不要吓我,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个办呢?”
想到孙二娘平日对自己的好,金毛不免动了真情,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他诚心实意的哭道:“你死了,哪个给我生娃儿呢?再找个婆娘,哪儿有你好嘛!”
“啥子呢?你龟儿还敢找婆娘!”孙二娘伸手揪住了金毛的耳朵,手上一用力,痛得他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她的身上。
金毛趴在她的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嘤嘤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孙二娘鼻子一酸,眼泪滚落下来,她紧紧的抱住金毛,仿佛怕别人把他抢走。她心里不免后怕,差一点就真的人鬼殊途了!原本,她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哪儿晓得脑壳一热,就真的跳下来了。她流着泪,心想:跳下来也是值得的,至少,她晓得了,金毛的心里是有她的!
她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金毛惊呼:“瓜婆娘,那么高落下来,还没把你的骚劲儿摔落呀?”
“还想让我再跳一次?”孙二娘用泪水冲花了的熊猫眼痴痴的望着金毛。
他的身体没来由的一阵酥软,软踏踏的倒在她的怀里。
孙二娘饥.渴的热吻雨点般洒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只有孙二娘自己清楚,她究竟有多么爱他。
金毛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被孙二娘挑起了欲.望,虽然大腿根还有阵阵疼痛,但他已经感受到了裤裆里勃.勃.昂首的生机。他在心里骂道:“去他妈的顾远山,老子不管了,婆娘都差一点错脱(错脱为方言,义为丢失)了,老子这会儿忙着下种,生娃儿!”
孙二娘温热的鼻息冲得金毛欲.火.难耐,他手忙脚乱的扯开孙二娘的衣服——
他暗自庆幸,当初他修这幢房子的时候,就看上了这幽静无人的环境,纵是满园春色,墙外也无人偷窥,他一点儿都不怕自己的婆娘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