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纪闫坤心里一紧,心想:不好,简冰和夏津钟抢先一步过来了,那两个粗手大汉,下手不知有无轻重!
情急之下,他抢在齐云之前跨进门去。只见柱子头顶一盆水,在屋子中央蹲马步,简冰拿着一根竹条,吆喝着:“蹲好了,水不许洒了!”
“简冰,你这是干啥?快停下!”纪闫坤上去取下脸盆递给齐宏,一把拉过柱子护在身后。
“坤哥——你别拦着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日后才能长记性!”简冰愤愤不平的说。
“就是。坤哥,大哥可是我们最敬重的人,岂容这小子撒野!”夏津钟附和道。
“柱子是错了,可你们也不能这样体罚他吧?”纪闫坤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竟然开始打抱不平。
“老弟,你了忘了此行何意?”齐云提醒道。
“这个——先生,我——”纪闫坤顿感尴尬,这才意识到已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无形中,竟也开始护犊子。
“你还是去看看你们大嫂吧,这里交给我!”齐云替他解围。
“有劳先生了!”纪闫坤感激的看了齐云一眼,冲着简冰和夏津钟喊道:“你们,还不快走?”
“是,坤哥。”两个人垂头丧气,跟着纪闫坤出门。
他们前后脚刚迈出门,就听见齐先生冷言喝道:“站好了!齐宏,去把门关上!”
嘎吱——
三个人的心里都咯噔一下,尤其是纪闫坤,心里替柱子捏了一把汗。柱子小时候跟他相处最多,感情自然深厚,齐先生是出名的严厉,柱子这下不蜕掉一层皮,都对不起他这老师的名声。
他们走了几步,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奇怪的是,屋里鸦雀无声。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搞不明白齐云究竟玩儿的是哪出戏。
听不出结果,只好作罢,纪闫坤对他们说:“你们先回去歇息,我去看看大嫂!”
见他们走远,纪闫坤愣了愣神,寻思着:大哥屋里没见大嫂,柱子屋里也没人,杨智建究竟把大嫂抱哪儿去了?天啊,该不会——
他急匆匆跑到杨智建的房间门口,提心吊胆的推开门,屋里竟空无一人。他着急的拍拍大腿,惊呼:“人呢?”
这一惊可不得了了,今天没有设岗哨,纪闫坤忙不迭跑到院子里四处张望,忧心忡忡,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杨智建该不会带着大嫂跑了吧?
心中这样想,他却不敢伸张,这事,关乎大嫂的名声,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万不可胡言乱语。再则,这个时候,也不宜去打搅大哥,他再气出个好歹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抓耳挠腮,这该去哪里寻呢?左顾右盼,都是爷们儿住的屋子,杨智建总不能把大嫂抱到那些屋里去吧?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爬上山头看看,那里地形高,望得远;再不行,就去后山看看,兴许,杨智建带大嫂去那儿散心了。
这一天着急忙慌的,脚下有些困乏,他还是用尽全力朝山头跑去,简冰出来撒尿,恰巧看到纪闫坤奔跑的身影。
他心里纳闷儿:该不是又出事儿了?
没多想,他情不自禁的跟着他的身影追了过去。
纪闫鑫跑到山头,气喘吁吁的迎着山风四处张望,山下无人,待他转头,却见一个人朝自己飞奔而来,定睛一看,豁然是简冰。
他懊恼万分,心里骂道:这小子,不在屋里好生歇着,跟着跑来干啥?
“坤哥,你这是干啥呀?又出啥事儿啦?”简冰老远就冲他喊道。
纪闫坤不得不承认,简冰的耐力和爆发力,远在他之上,三同样的路,自己气喘吁吁,他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说话都不带换气。
“没事,我练练跑步,最近长膘了。”纪闫坤装作若无其事,并且装模作样开始弯腰、压腿。
“坤哥,不对吧,你有事儿瞒着我!”说话间,简冰已经到了跟前,怀疑的盯着他。
“真没事儿,你快回去吧,我练练就回来!”纪闫坤继续演戏。
简冰却呵呵笑着说:“一个人练多没劲儿啊,还是我陪你练吧?”
“看你是闲得没事?不回去想想计划,我可告诉你,下了山,我们都得听你的,全看你本事了!”纪闫坤想用此话激他回去。
没曾想,简冰一拍脑门说:“对呀,我得去找大哥说说!”
简冰转身欲走,纪闫坤突然喊住了他:“你等等!”
“咋啦,有事儿?”简冰扭头望着他,脸上挂着皎洁的笑容。
“我还真是服你了!杨智建和大嫂不见了——”纪闫坤无奈的说。
“啥?那我俩分头找?”简冰大吃一惊,也被这消息震得慌了神。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人,要这么不见了,还了得。
“你动作快,你去山下,我去后山。记住,这事儿得保密,跟谁都不能说!”纪闫坤话音未落,简冰已经冲出二十米远。
“知道了,跟大哥也不能说!”山风把简冰的话吹进纪闫坤的耳朵里,他这才稍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