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真他妈的香啊,要是天天能吃上这烤鸡,日子该有多美!”
“大维哥,咱们圈一块地,养它几百只鸡,不就天天能吃上了么?那时候啊,咱们都能吃上鸡腿!”万翔雨咀嚼着鸡胸脯肉,一脸憧憬。
“你真是个瓜娃儿,有了钱,啥子吃不起,还用养鸡?”乔大维伸腿踢了万翔雨一脚。
手里的鸡肉啃完了,个个意犹未尽,乔大维说:“洋芋好了,虽说洋芋没得鸡肉好吃,烧的洋芋味道还是巴适的!”
万翔雨一听,赶紧用树枝把洋芋一个个掏出来,大家伙争相捡起来剥皮,吃得很香,搞得手上、脸上,黑乎乎的。
怎么看,他们都像是出来春游、野炊的娃儿,哪里像谋划着干大事的人。
吃饱了、喝晕乎了,个个围着火堆睡着了。
刘方东和吴云风潜伏在植被丛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火堆前的动静,刘方东低声说:“那帮兔崽子睡着了,不如,先把他们制住?”
“别,领导可是说了,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再说了,他们恐怕只是来山上玩儿的,哪儿有嫌疑犯大张旗鼓、海吃海喝的?”吴云风表示反对。
“嫌疑犯脸上都刻字啊?说你笨吧,你比猪还聪明!”刘方东心生不满。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猪啊?”吴云风回嘴。
“你不去我去,好好的呆着。”刘方东说着就往外钻,吴云风一把揪住他,说:“你疯了吗?一对八,你是对手?”
“哼哼,你瞧着吧!”刘方东一把丢开他的手,窜出植被丛,朝火堆靠近。
吴云风看着,心急如焚,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他咬咬牙,也钻出了植被丛。
万翔雨猛然醒来,看到面前有人,大叫一声,其他人惊醒,懵懵懂懂作鸟兽散,乔大维撒丫子朝林子里窜,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吴云风跟着追进了林子。
刘方东一把捉住万翔雨,提着他去追其他人,怎奈拖着个累赘,天黑无月光,一个也没追上。
卞舟山远远的看着两个黑影慢慢靠近火堆,摸不清楚情况,等看到四处逃窜的人影,这才惊呼一声:“不好!准是刘方东那小子毛病又犯了!”
随即,卞舟山拔腿狂奔,朝着火堆方向跑去,与他一组的两人看此情形,也跟着跑过去。
气喘吁吁的卞舟山一脚把刘东方踹到在地上,万翔雨跟着倒下去,正好压在他的身上。
卞舟山冲着跑来的两人吼道:“给我把刘东方铐了!”
两个人愣了一下,一人扭一只手,把刘方东控制起来,咔嚓一声给他上了手铐。
万翔雨一看这架势,吓得晕了过去。
刘方东说:“把地上那个也铐走。”
“你给我闭嘴!刘方东啊刘方东,你就不能拿一次不捅娄子?”卞舟山气急败坏的骂道,直想狠狠地抽刘方东几个大嘴巴子。
两人把刘方东从地上拖起来,卞舟山说:“两个都给我拖走,嘴巴封起来!”
一个人押着刘方东,另一个人扛着万翔雨,朝方才隐蔽的地方疾步走去。
卞舟山钻进林子,去追吴云风,这两个兔崽子,节外生枝,坏了大事,全队人都得跟着遭殃,吃不了兜着走!
吴云风追了一阵,毫无所获,垂头丧气的返回来,遇上卞舟山,刚问了一声“谁”,就被打倒在地,铐上了手铐。
……
乔大维沿着山林的坡,跌跌撞撞的往下跑,心里十分恐惧,脚下被树根一绊,骨碌碌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其他人大多数从小在林子里玩儿大的,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在树林子里东窜西窜,几下也都不见了踪影。
……
一路上,白凤平和庄金海东拉西扯,从月亮高照,扯到太阳露头,六点半,汽车穿过了金都市区,马不停蹄的朝着孔雀岭方向疾驰而去。
庄金海信心满满,说道:“提前部署了,只要嫌疑犯如约而至,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任他插翅也难逃!”
“老家伙,我还是最信得过你!能抓到嫌疑犯,就能掌握更多的线索,我一定要上报,给你记一功!”白凤平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肚皮,折腾了一夜,肚子饿了。
白凤平听到庄金海的肚皮咕噜噜响,侧脸看着他,说道:“走得急,忘了带些吃的!”
“忍着吧!抓到嫌疑犯,我请你吃连锅汤。”庄金海笑道。
“你的胃不好,受得了?”白凤平担忧的看着庄金海。他可是知道的,庄金海的老胃病犯起来,可是能要了他半条命。
“受不了怎么着,先吃了早饭再去?”庄金海故意拿话噎他。
“不识好歹的老家伙!”白凤平继续揉着隐隐作痛的胃。干他们这行的,到了这把年纪,谁没落下这职业病——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