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凤平对肖峰很失望,很难相信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迹能够发生在他身上。他心想:看来,我得用另一种眼光和心态,重新审视肖峰!
衣服的检验结果出来了,肖峰手里的碎布片,的确出自这件衣服,经过大雨的冲刷,再查不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项叶感到很是要,他把衣服和碎布片一并带到白凤平的办公室,与白凤平、庄金海一起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
“依我看,这个碎布片并非是肖峰在坠落时从衣服上扯下来的,想想啊,高空坠落速度极快,绝无可能整齐的扯下一小块布,很可能是坠地之后人为放入他的手中的。”庄金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特别的脚印等痕迹。”项叶表示怀疑。
“能够戴手套,就不能戴脚套?犯罪嫌疑人可是狡猾得很,近乎切断了所有的线索。”庄金海看了项叶一眼,心想:这小子,跟刘方东没什么分别,都是管不住自己脾性的人。
“老庄,你我两个去一趟金都,亲自会会金毛。”白凤平说。
“那我呢?”项叶像小孩儿一样撵路。
“你给我待在局里,查出乔大维的下落,务必找到他!你以为闲的没事?”白凤平瞪了他一眼。
“保证完成任务,头儿!”项叶滑稽的行了一个礼。
……
顾远山不如姜长河高枕无忧,他成日忧心忡忡,生怕调查肖峰的案子,把他牵扯进去,这么些年来所做过的坏事,但凡有一件暴露,就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甚至丢了性命。
顾远山深感危机重重,对于他来说,金毛是最大的威胁,一旦查到金毛那儿,毫无疑问,以他叛变成性,胆小如鼠的性格,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出卖他身边的人,保自己周全。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令顾远山喘不过气来,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作出了决定。
……
白凤平和庄金海到了金都,扑了个空,金毛不见了,找遍了他的家和场子,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白凤平和庄金海的心头,同时萌生了不详的预感。仿佛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他们,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随时破坏他们的行动计划,毁灭一切有关线索。
肖峰坠楼案在他们的心里重如磐石,理不清头绪,看不到进展。
庄金海看着一脸丧气的白凤平,说道:“人是铁饭是钢,走,今天我破例放血,请你吃一顿好的!”
“哎呀,老家伙,难得你大方一次,再怎么着,我也得敞开肚皮使劲往里装!不敲你个千儿八百,就对不住你!”白凤平收起沮丧的情绪,开起了玩笑。
白凤平心想:无头案多了,都能一一挺过来,难道就因为肖峰与自己有特殊情谊,就扰乱了我的思维?
庄金海以东道主的身份领着白凤平找了一家味道霸道、生意红火的火锅店,两个人点了十多个菜,只等着开锅大快朵颐。
红红的锅底在熊熊火焰燃烧下,刚刚冒泡,白凤平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局里的电话,迅速接通,沉着的说:“我是白凤平。”
“白队,乔大维找到了。”听筒里传来项叶的声音,白凤平的眼睛大放光彩,说道:“带回局里,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明白!”
庄金海看着白凤平挂了电话,心想:完了,今天这顿饭吃不成了,钱也白花了!
果然不出所料,庄金海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笑容说:“老家伙,心意我领了,咱们?”
“得,我就知道这顿饭喂狼了!”庄金海故意装作不高兴,拉长了脸。
“改天我请你,你随便宰,宰个万儿八千?”说话间,白凤平已经起身。
庄金海无奈的起身招呼服务员买单,菜一个也退不了,一口没吃到嘴里,花掉了二百多块。
庄金海耿耿于怀,看着那些菜直摇头,白凤平出其不意的对服务员说:“把菜打包,对了,这锅底也打包!”
“对不起,锅底不能打包。”服务员解释道。
“行,那就把菜打包。”白凤平看着服务员忙活,转而把脸对着一脸惊讶的庄金海,说道:“咱们晚上在宿舍里吃,我给你整正宗祖传的白氏火锅。哈哈!”
庄金海忍住笑,白了他一眼,径直走了,白凤平大包小包拎着打包的菜,一路小跑追出去。
上了车,庄金海猛踩油门,汽车像离弦之箭,飞出去。
白凤平看着沉默不语的庄金海,逗乐道:“老家伙,这才哪跟哪儿?二百多块钱,就把你心疼成这样?难怪人家说你是有名的铁公鸡!”
“除了你这老家伙敢说,谁还敢?纠正一下,那是会过日子,不叫铁公鸡,就你这样的,那叫败家,懂不?”庄金海侧脸一笑,两个人的嘴皮子战争,从来就没有谁吃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