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一个男人,像死狗一样一动不动。
按照吩咐,小溪当着两个男人的面,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脱掉床上的男人的衣服,开始挑逗他,说也奇怪,原本如同死人一般的男人突然活过来,很主动的与她纠缠在一起。
男人面色潮红,神情恍惚,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看小溪一眼,地面上的两个男人肆无忌惮的在床边走来走去,捕捉各种镜头,咔嚓咔嚓拍摄照片。
直到照片拍完了,男人亢奋的劲头还没有褪去,两个男人退出房间之前,其中一个男人丢给小溪两匝钱,瞪着凶恶的眼睛,冷声说道:“你继续陪他玩儿,明早等他醒来,你就滚出省城,不许再回来!你若是敢把这件事向外吐露半个字,老子让你死无全尸!”
小溪没敢做声,把钱匆忙塞进了挎包。那一夜,男人劲头十足,小溪不敢怠慢,任由他折腾了大半宿,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出酒店的大门,大江就从小溪的挎包里取走了所有的钱,小溪哀求道:“大江,我们有钱了,回乡下吧,踏踏实实过日子!”
大江一把搂小溪在怀里,嘴巴像抹了蜜,说道:“老婆,你看啊,在城里能轻轻松松的赚钱,回去多不划算啊?再等等,等赚多一些钱,我们就回去盖房子结婚!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只对你一个人好!”
幼稚的小溪轻易的被大江的甜言蜜语腻住了大脑细胞,完全没有了自助思维,心甘情愿的跟随着大江,继续充当他赚钱的工具。
小溪根本就记不清楚,自己经历了多少回堕胎伤身伤神的意外事件,她甚至都不知道哪一次怀的是大江的骨肉,哪一次又是哪个男人的骨肉。
直到有一天,小溪在酒店陪客时大出血,被送到医院,才发现是宫外.孕引起的急症,她不单单在肚皮上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疤痕,更令她痛不欲生的是,她从此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
在鬼门关转悠了一遭,死里逃生,从昏迷中醒来的小溪,彻底蒙蔽了正常人的心智,觉得自己的天塌了,无路可退,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
大江依旧嬉皮笑脸的说着甜言蜜语哄骗小溪,但是,小溪的心冷了,她明白,大江爱的不是她,而是她每天用身体换回来的那些肮脏不堪的钱。
每每看到电视里那些被男人宠爱着的幸福的女人,小溪就会忍不住泪流满面。大江夜夜笙歌,不赌则嫖,小溪除去陪客的日子,夜夜独守空房。
渐渐的,小溪受够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折磨,甚至厌倦了活着。她豁出去了,曾经把大江和与他一起厮混的女人堵在屋里,捉奸在床,对其大打出手,换来的也只是大江毫无诚意的忏悔。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在事实验证下,小溪逐渐看清楚了大江邪恶的本质,她选择以死来报复他,却未能成功。
三番五次的折腾之后,小溪累了,心想:既然阎王爷不收我,那我就索性活着!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
小溪依旧与大江同居,依旧赚钱回来养活他,只不过,她有了私心,懂得了未雨绸缪,充实小金库。
多年来,小溪没有回过家,起初,她抱着满满的希望从农村来到城市,奢望着多多赚钱,衣锦还乡,从此幸福美满的生活。
然而,残酷的现实击碎了小溪的美梦,在夜夜噩梦中,她离幸福越来越远,想要回头,却早已是力不从心,别说她自己放弃了从新开始;即便是她想要从新做人,大江也会紧紧的拖住她的腿,成为她的绊脚石。
小溪并不是不牵挂、想念家人,只不过她没有脸面拖着肮脏如鬼魅的身躯,去辱没父母、兄弟勤劳、朴实的灵魂。
此刻,小溪在心里嘲笑道: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儿,都有禽兽的一面,这跟地位、衣着无关——
“你叫小溪?”白凤平的问话把小溪从乱糟糟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小溪迷惑的点点头,心想:这几个男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是早就盯上了我!他们想要什么?除了身体,我一无所有——
“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你么?”白凤平递过去一张照片,用手指头捻着,竖在小溪的眼前。
小溪的眼睛才瞟了一眼,就慌忙摇头,结结巴巴的回答:“不——不是我!”
“你再仔细看看?”白凤平的语气跟平和,但是,小溪听来却是很凶恶。
小溪的眼睛停留在照片上,不寒而栗,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她看到的,不是照片上的人,而是穿透那张照片,凶神恶煞的瞪着她的眼睛。
几个月以来,小溪时常在那双眼睛喷射出来的寒光中惊醒,大汗淋漓,心跳加速。在恐惧中,她似乎还能听到那具有很强震慑力的声音:“你若是敢把这件事向外吐露半个字,老子让你死无全尸!”
小溪满头大汗,怔怔的站在那里,额头上的汗珠子流进眼睛里,她都没有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