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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庄金海才真正感受到人力不足,分身乏术的滋味,顾了头就顾不了尾,他去查号码,怕大江突然出去,留守大江吧,又想早日弄到号码。
……
白凤平赶到小卖部之后,对老板说:“老板,我打个电话。”
“那不是嘛!”老板爱答不理,埋头捣弄手中的收音机。
白凤平快速翻看通话记录,老板没有听到声音,抬眼盯着白凤平,说道:“你打电话不按号码,捣鼓电话机干啥?今天奇了怪了,尽遇到怪人!”
“啥怪人?说来让我长长见识!”白凤平与老板闲聊,以引开他的注意力。
“按了上百个号码,通了不说话,马上挂断的,你见过没?”老板摇摇头,一脸不痛快。
“还有这等事?”白凤平故作惊讶的问道。
“那可不,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老板抬手在收音机上敲了几下,里面传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也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你看你,不也是敲了几下,就把收音机修好了?”白凤平逗乐道。
老板觉得这老头儿还有点意思,面色也软和多了,白凤平见机,说道:“老板,借纸笔用一下。”
“唉,还真一样怪,电话没打,还要浪费我的笔墨纸张。”老板摇摇头,冲白凤平笑了笑。
白凤平记下号码之后,问道:“老板,多少钱?”
“行啦,你电话都没打,给啥钱,走吧!”老板挥挥手,说道。
“那就谢谢啦!”白凤平道谢之后赶到大江的出租屋外,庄金海却不知去向。
白凤平寻思着:一定是大江又出门了,老庄跟着去了。此时不能给他打电话,老庄暴露了,打草惊蛇就前功尽弃了!我不如回去等着他给我打电话,反正也快换班了。
白凤平回到住所之后,靠在床头等待,时不时看一下时间。
到了约定换班的时间,庄金海并没有来电话。焦灼不安的等待,一小时、两小时……直到傍晚,白凤平也没有等到庄金海的电话,他心急如焚,再三思量,拨打了庄金海的电话,却听到不在服务区的提示。
白凤平的心中陡然产生了不详的感觉,心想:老家伙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白凤平忧心忡忡的给卞舟山打电话,告诉他联系不上庄金海,让他们过来商量一下。
约摸半小时,卞舟山和刘方东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白凤平的面前。刘方东说:“白队,来的路上,我一直拨打我师父的电话,始终打不通,你也别太着急,或许,手机没电了。”
“不可能,出门的时候,我们专程检查过,手机电是满格!”白凤平斩钉截铁的推翻了刘方东的推断。
“那就有些蹊跷了,只要在金都城里,就不可能没有信号。”刘方东挠头看着白凤平,顿时也充满担忧。
白凤平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卞舟山,说道:“这是老庄失联之前,让我去查出来的号码。小卖部的老板说了,大江在那儿播了百来个号码,通了也不说话,立即挂断了。”
“大江一定是在分辨接电话的人的声音,很有可能,他是在寻找联系那单生意的人。”卞舟山看了看纸上的号码,说道。
“没错,还有一种可能性,他并没有见过那人,但是,记得他的声音。”白凤平补充道。
“难道说,那人也在金都?”刘方东问道。
“极有可能。大江分辨出那人的声音之后,一定会再次打电话给他。如今,没有小溪赚钱给他花,他的日子不会好过,因此,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钱。”白凤平又把分析推进了一步。
刘方东听白凤平说到小溪赚钱给大江花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心中不快,他也为自己这种奇怪的表现感到突然。
“很有可能是,大江打通了那人的电话,约了见面,老庄跟着去了?”卞舟山也推测道。
“如果是这样,那就坏了,对方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晓,老庄这贸然跟去,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麻烦了!”白凤平眉头紧皱,心中担忧,他和庄金海这个老哥们儿无数次身陷险境,这一次却是他孤军作战。
“那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派出警力查找我师父的下落?”刘方东急切的追问道。
“方东,你要搞清楚一个事实,我们目前所做的事情,都是个人行为,与工作无关,根本就没有理由调集警力,别说上级领导层不同意,就连一点儿风声都不能透出去,否则,都吃不了兜着走!”卞舟山严肃的提醒刘方东,深怕他又犯浑,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照你这么说来,就不管我师父的死活了?”刘方东愤愤然的盯着卞舟山。
“行了,你俩都给我闭嘴,吵吵啥呢,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白凤平厉声制止了卞舟山和刘方东的争论,此刻,他需要安静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