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齐云和纪闫坤站在众兄弟面前,齐云严肃的扫视众人:“弟兄们,今夜有人入侵我地,来者不善,咱们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让他们入山门!”
“誓死也不让歹人得逞!”纪闫坤大吼一声,弟兄们齐声响应:“誓死也不让歹人得逞!”
“大家听令,所有人分成三队,一队跟我下山支援;阿坤领一队镇守后山,绝不能让一个人踏入;华子领一队人留守生活区,保证房屋不受破坏。”齐云宣布了分工,纪闫坤急忙反对:“先生,还是我领人下山支援吧?”
“不行,都按我说的去做!阿坤,后山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你很清楚,因此,必须由你镇守,万不得已的情形下,毁掉索道,绝不能放一个人下谷底!”齐云紧紧的握住纪闫坤的手,眼里布满恳求的目光,纪闫坤无奈的点点头:“先生,保重!”
“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没那么容易散架!”齐云拍了拍纪闫坤的手背,毅然转身,领着一队人马,飞奔而去。
纪闫坤也领着一队人紧跟其后,在半山腰分路前往后山。
……
山下,发送完领命的信号之后,所有人陷入了紧张的备战工作,离山门五里外,路中间横着树干,树林中,设置了众多埋伏。
伏击战,演练过无数遍,今日终于可以运用在实战中,所有的人都很振奋,信心满满的等待敌人靠近。
突然刮起了大风,山风呼啸,林子里沙沙作响,这对于隐蔽来说,无疑是披上了一层保护层。
齐宏坐在越野车里,听着车窗外呼呼的风声,心中不禁气恼:他妈的,明明无风无浪,突然刮起了该死的邪风,扰乱听觉,想当年,这林子就异常茂密,这么些年过去了,想必,林子里更是便于藏身,小心驶得万年船,切莫掉以轻心!
越接近山门,齐宏的心中越发没底,心想:简冰只让我来毁了这山上的房屋,还说山上无人。幸亏老子多长了一个心眼儿,带了大队人马来,管他有人无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就不相信,我雪狼谷百余号人,还奈何不了这群草莽流寇!
司机突然惊呼:“大哥,前面有障碍!”
齐宏从后排探身到前排,隔着挡风玻璃,看到树干成了拦路虎,冷笑道:“这山里果真有人!简冰,你他妈的这是想借刀杀人啊?也罢,老子就让你先乐呵一下,等老子大胜而归,才跟你算账!”
嘭——嗤——嗤——
随着一声巨响,轮胎嗤啦跑气,汽车歪向一边,齐宏大喝:“有埋伏,大家小心,分头下车,朝林子里转移,迎战!”
副驾驶室的人刚一拉开车门,飞刀乱箭嗖嗖的朝他飞来,挡之不及,身中数箭,倒在座位上不再动弹。
齐宏大惊,拉开驾驶室一边的车门,迅速跳下车,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只听得箭在头顶呼啸而过,有惊无险的蹿入林子里。
面包车上的人鱼贯而出,接二连三的钻进林子里,越是停在后面的车,越是安全,完全没有遭遇伏击。
……
齐宏藏身在浓密的灌木丛中,一身被扎满了刺,火辣辣的痛,他咧开嘴,吸了几口冷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的动静,幸而有大风护身,他才能顺利的避开耳目,隐蔽在这里。
齐宏心中毫无胜算,这才是第一道关卡,尚未进入山门,就被拦截,可见,对方早有防范。
回想起当年纪闫鑫设的关卡,齐宏深有感触,如今的关卡,与当年相比较,可谓是成熟、缜密多了,这里,住的一定不是他;那么,会是谁呢?
齐宏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很是后悔,原本像这样的任务,他不必亲力亲为,因曾今在这里住了两年,打心眼儿里想回来看看,岂料,却中了奸计。
齐宏迁怒于简冰,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精心布下的局。他不免对简冰恨得咬牙切齿,心想:简冰那龟儿子,一定是晓得这里凶险,才故意让我来送死;即便是我冲破重围,侥幸活命,雪狼谷也会遭遇重创,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儿来!此刻,该当如何?进退不得,决一死战,在所难免,唯一的办法是硬着头皮上,杀出一条血路,方有一线生机!
齐宏拔出后腰上别的手枪,紧紧的握在手里,平日,在城里打打杀杀,他是绝不会把枪拿出来当武器的,藏得好好的。今日进山,又是夜里,他才将这把珍藏了多年的宝贝悄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齐宏朝着摇摆的树影放了一枪,同时吹响口哨,传递开战的命令,身体敏捷的飞向别处。
嗖嗖嗖——嗖嗖嗖——
齐宏方才藏身的地方箭如雨下,他若不是转移得快,顷刻间,身体就会变成马蜂窝,齐宏深吸一口气,不免后怕。他匍匐在灌木丛中,听着外面渐渐激烈的打斗声,深知这一场恶斗避无可避,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最大的愿望是弄清楚,现如今,这里,究竟是谁的地盘,不能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