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何老夫人目光投向齐宏,赞许的点点头,温和的笑语:“小齐啊,怎么还叫老夫人?”
齐宏愣怔片刻,旋即站起来,注视着何老夫人,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奶奶——”
“哎!这才对了嘛,打今儿起,我老太婆不光有个孙女,还多了半个孙儿、一个重孙儿,此乃何家大兴!”何老夫人满面笑容:“今儿高兴,咱们喝一点儿酒,庆祝一下!”
“全听奶奶安排!”齐宏嘴巴挺甜,惹得何老夫人满心欢喜,她招招手:“坐,小齐,你快坐下!”
齐宏落座,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心想:孙女、重孙儿都是完整的,到了老子头上,就成半个了!
何芳菲眼睛时不时睖齐宏一眼,这么轻易的就让他进了何家大门,想起来就窝火。她嘟囔道:“奶奶,还吃不吃饭啦?我饿死了!”
“快吃,可别把我重孙儿饿着!”何老夫人不停的给何芳菲碗里夹菜,各式各样的菜在她碗里堆成了小山。
何芳菲边吃饭边想:齐宏,你别以为过了奶奶这关,就能轻而易举的让我原谅你!结婚就结婚,谁怕谁?哼哼,我不过是被奶奶逼迫的罢了!咱们走着瞧,日后看谁收拾谁!
……
云展鹏终是得面对纪闫鑫,将打探柱子消息的事情做个交代。
接到云展鹏约定见面的电话,纪闫鑫火速前往,这几日来,派出去寻找柱子的人,无一有线索,这让他陷入了焦灼不安的状态。
纪闫鑫无数次回想着与何芳菲的对话,思索着,为何她矢口否认与柱子相识?思来想去,纪闫鑫觉得这里面大有问题,按理说,何芳菲与柱子打小一块儿长大,感情还不错,根本就不存在仇怨。
可,柱子莫名其妙的失踪,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纪闫鑫想到齐宏和简冰勾结在一起,极有可能,柱子的失踪与他们有关系;何芳菲只是做了一个帮凶,把柱子骗出来而已。纪闫鑫清楚,倘若真是简冰所为,他的目的是利用柱子来对付他。
纪闫鑫心急如焚,如若云展鹏那里没有确切的消息,他将亲自去会一会简冰,不惜一切代价,把柱子救回来。
……
何氏集团旗下的酒吧包间内,纪闫鑫见到了云展鹏,尚未落座便急切的问道:“展鹏兄,有消息没?”
云展鹏悄然吸了一口气,抬眼注视着纪闫鑫:“纪兄,坐下说!”
纪闫鑫坐下,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云展鹏的脸,满面期待,云展鹏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纪兄,喝茶!”
云展鹏不紧不慢的动作,令纪闫鑫心中狐疑,他总觉得他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心中有数,却不能频繁催促,纪闫鑫端起茶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低头喝茶时,用余光察看着云展鹏的神色,意外的发现,云展鹏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纪闫鑫不由得心中一紧,心想:展鹏兄神色迟疑,莫非,柱子出了什么意外?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上心头,纪闫鑫目光冷冽的注视着云展鹏,云展鹏放下茶杯,目光与他交错,缓缓地说:“柱子早就离开何家大院了,何大小姐也派出人,四处在找他!”
“何大小姐也不知道柱子的下落?”纪闫鑫心中疑惑,却又没有理由质疑云展鹏的话。
“我私下见了何大小姐身边的安保负责人,他们这几天的确在四处寻找柱子的下落!”云展鹏目不转睛的盯着纪闫鑫,转移了话题:“何家三天之后将有喜宴,纪兄一定要赏脸!”
“何家有何喜事?”据闻,何家这几年白事倒是经历了好几桩,喜事还是头一遭,纪闫鑫大感意外。
“何大小姐大婚!”云展鹏话一出口,纪闫鑫脱口而出:“谁家如此好福气,竟能跟何家结亲家?”
“唉——说来也非什么名门望族,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外来小子,也不晓得老夫人是怎么想的,居然同意了这门亲事,时间定得也很仓促!”云展鹏摇摇头,对此门亲事不看好。
“那小子是何来历?”纪闫鑫记得,前些天,纪闫坤曾告诉他,齐宏和何芳菲在一起,这么看来,与何芳菲结婚的,大有可能是齐宏。
“他叫齐宏,从金都来,雪狼谷的老大。何大小姐前一阵子在金都呆了不短的时间,万万没想到,与他产生了瓜葛——唉,虽说我受老友之托,照顾何大小姐,可,婚姻大事,还是得由老夫人作主,话说回来,我即便不看好这门亲事,也无用,说一千道一万,我不过是个外人——”云展鹏一筹莫展。
“展鹏兄莫往心里去,别说不是自家人,就算是自个儿的儿女,也不一定能做得了主!”纪闫鑫安慰云展鹏一番,站起身来:“展鹏兄,多谢你帮忙,纪某还有些要紧事,先告辞了,改日请你喝酒!”
纪闫鑫没有征兆的提出先行一步,云展鹏也不强加挽留,寒暄着送他出了包间,目送他远去,方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