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栓儿是个连子弹都打不死的人,摇身一变成为纪闫鑫,活得上好,若换做是你,你能行吗?”
简冰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暗自埋怨顾远山强把这事儿安在他的头上作比较,心想:去你妈的,世上有几人做得到?老子承认没那胆量拿着命去尝试,顾远山,你别他妈的坐着说话不嫌腰疼,有本事你去试试,看看有没有如此好运气!
顾远山观察着简冰变换极为明显的脸色,冷声道:“纪闫鑫是打不死的程咬金,你若是不把他彻底拍死,他随时可能跳起来反咬你一口,到那时候,恐怕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吧?对了,我差一点儿忘记了,你们曾经是兄弟,你比我更了解他!”
简冰身上没来由的感觉寒冷,他死死的盯着顾远山,没有做声,顾远山端起酒杯:“喝酒喝酒,我只是提醒你,做人,不可掉以轻心,否则,极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财富纵然拿到手,也只是昙花一现,无福消受……”
简冰被顾远山含沙射影数落了一通,心中窝火,却又觉得不无道理,忍住怒火问道:“顾书记,依您看,我该当如何?”
“世人都知道,打蛇打七寸,一次让其毙命,否则,蛇是世界上最记仇的东西,循着气味就能找上门,报仇雪恨!”顾远山干了杯中酒,事不关己的看了简冰一眼:“话点到为止,至于咋做,那就得靠自个儿参透,我只能祝你好运!”
“顾书记,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船漏了,谁也活不了!”简冰心中焦急,口无遮拦的脱口而出,顾远山听罢,哈哈大笑:“简冰,你这是在威胁我?老子水性好,纵是全世界的人都被淹死了,老子也能好好的活着,不信,咱们走着瞧?”
简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时候跟顾远山翻脸,不等于是自断手脚吗?冷静下来,他恍然大悟,顾远山在这儿挖着坑等他跳呢,稍不小心,恐怕咋死的都不晓得。
简冰换了一副心态,嬉皮笑脸的望着顾远山:“顾书记,我就是开个玩笑,您千万莫当真!咱们是同在一条船上,船漏了,我哪怕用自个儿的身子,托也得把您托上岸!”
“嘿嘿,那倒不必,你只要不硬拽着我的脚,把我拖下水就行了!”顾远山独自饮了一杯酒,随意看了简冰一眼:“本是请你来喝酒的,没曾想,净给你添堵了!”
“顾书记,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简冰屁颠颠的给顾远山斟上酒:“顾书记,您都是为我好,我清楚,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去l省,斩断麻烦,让纪闫鑫蹦跶不起来!”
“你确信能斗得过纪闫鑫?”顾远山一脸怀疑,简冰咬牙切齿的放出狠话:“单枪匹马,或是明刀明剑,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有柱子这个命门,那就必输无疑了,柱子是纪闫鑫和娟儿唯一的血脉,以他对娟儿的情深意切,自然视柱子为珍宝,为保柱子的性命,别说区区利益了,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有片刻犹豫;再则说,就他一个经历了死刑,死而复生的人,若是被盯上,会怎样?”
“开窍了,终于开窍了!不过,我提醒你,当下事当下了,不要扯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事儿,否则,连我也帮不了你!”顾远山嘿嘿一笑,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竖起了大拇指,简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顾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节外生枝,大胜而归,待项目尘埃落定,纪闫鑫也只能干瞪眼;过去那些事儿,我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治他不了!”
“好好好,我静待佳音,简老板,祝你好运!”顾远山内心偷偷笑,总算放下心来,当初,马栓儿在受审时,并没有牵出他来,大概是因为事情铺天盖地,势头凶猛,他并未掌握啥有效证据;如今可不一样,他潜回金都多年,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顾远山很难估量,这么些年来,马栓儿化身为纪闫鑫,究竟收集了多少证据,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是谁掌控这江湖,还真不好下结论。
尽管心中有隐忧,顾远山还是觉得,自己今儿的计谋,用得恰到好处,挑起了简冰内心的不安,以及对纪闫鑫的必杀决心;此计,可谓是一举两得,既支走了碍手碍脚的简冰,又将他推到了与纪闫鑫的矛盾面前,将矛盾激烈化,说白了,此行,他是否回得来,得打个大大的问号。
柱子是纪闫鑫的心头肉,任何人动了他,纪闫鑫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之铲除,顾远山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简冰跟纪闫鑫周旋,最终有去无回;最终的结果是,争争夺夺那么久,到头来,他们都错失了最后的机会,而他,则是唯一收益的、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