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你知道那个小姑娘是谁吗?”
他们父子两就没有旁敲侧击的必要了,说起话来都是开门见山的。
“我知道她叫小虫。”
斑鸠嘴里塞满了美味的牛肉,他离家整整四年,平时连牛肉罐头都舍不得吃,至于炖牛肉,那更是想吃都没地方弄去。
“没错,她确实叫小虫。”
汉尼拔点点头,这让斑鸠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她没有骗自己,她真的叫小虫,尽管这个名字太不像名字了。
“除了名字之外呢?”
汉尼拔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斑鸠眨巴了两下眼,摇了摇头。
“这么说,你什么都没弄清楚,就糊里糊涂地跟她扯上了关系?我以前是这样教你的吗?”
汉尼拔用餐巾擦了擦手,轻轻将餐巾扔在桌上,他嘴里说着批评斑鸠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在笑。
不过别看汉尼拔保持着笑容,斑鸠心里明白,他不管生不生气,永远都是这个表情,因为汉尼拔觉得,保持微笑是一个绅士的基本礼仪。
所以,斑鸠丝毫不敢有所放松。
“你喜欢她?”
汉尼拔的问题跨越性太大,一下子从小虫的身份跳到斑鸠喜不喜欢她上面来,饶是斑鸠脑子够活络,也有点跟不上趟,他嘴巴一张:
“啊?”
“说说吧,”汉尼拔抱着膀子,歪头看着斑鸠,“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
……
斑鸠一五一十地将自己跟小虫认识的过程告诉了汉尼拔,中间没有一丁点的疏漏,从城市废墟中的初遇,一直说到了自己追击狼窝车队,在野马帮的“帮助”下,最终救出了小虫。
“李锦山这个滑头,”汉尼拔微微一笑,“他想得倒好,可惜这件事牵扯太大,区区一个猪笼城寨,稍不留神就会把老本都赔进去。”
顿了一顿,汉尼拔对斑鸠说道:
“你喜欢她。”
这一次汉尼拔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笃定,他那双眼睛仿佛有看穿人心的能力,斑鸠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刻意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你要我把那本《给青春期男孩的书》再找出来读给你听听?”
“好了好了,”斑鸠一听那数名,立马脑袋都大了一圈,“别拿那本书说事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听着。”
“其实这很正常,”汉尼拔说道,“因为你和她是一类人,同类之间亲近亲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斑鸠被汉尼拔给说糊涂了,什么叫同类之间,难道是说自己和小虫都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
“我本以为让你出去历练历练,能令你更认清这个冰冷的世界,以后更好地活下去,没想到你竟然找到了一个同类,真可谓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斑鸠有点不太高兴,因为他不喜欢汉尼拔说起小虫跟自己时这种暗带嘲讽的语气。
“她父亲是‘自由之翼’的前任领袖。”
汉尼拔酝酿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话跟斑鸠说明白。
谁知斑鸠俩眼一翻,他整个晚上都唯唯诺诺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这时候却颇为不在乎地问道: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