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来说,阿多尼斯的速度、力量、包括身体的柔韧度又更为强大一些。
此刻,他挥动着手里的长剑,一招一式干脆而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次挥动间,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风刃。
这个漂亮而骄傲的王子,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又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透亮而引人注目。
栀庚看得很仔细,而一旁的阿瑞斯就有些不开心了,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栀庚,又看了看阿多尼斯,然后又把目光移到了栀庚脸上,见栀庚仍旧一副全神贯注的盯着阿多尼斯看的样子,顿时生起一种烦躁之感。
他本就不是什么耐心之人,也从不会掩盖心中的不悦。
他不喜欢这样看着阿多尼斯的阿芙洛狄忒,哪怕阿多尼斯只是一个脆弱的只有短暂寿命的人类。阿多尼斯的身份太特殊了,哪怕他并未过多的关注过阿芙洛狄忒的事,却也知道,在塞普路斯城,有一个叫阿多尼斯的王子,是美神阿芙洛狄忒的所有物,因阿芙洛狄忒而生。
对于一个人类,阿瑞斯本应是不屑的,然当他现在看到阿多尼斯的面容之后,心里突然就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这个青年太漂亮了,那是一种很青春的俊美,带着涉世未深的青涩,毫无瑕疵的五官比之神袛都还要胜上几分。
好看的面容总是能吸引到更多的专注,就像他尽管嘴里讽刺着阿芙洛狄忒的外表,却也忍不住因他的样貌而动容。所以阿瑞斯不敢保证阿芙洛狄忒会不会被阿多尼斯吸引。
毕竟美神阿芙洛狄忒,喜欢同样美丽的事物、人、或者神,这件事在奥林匹斯山乃至整个神界,都早已不是秘密。
哪怕不想承认,阿瑞斯也知道,自己的内心早已被阿芙洛狄忒入.侵。阿芙洛狄忒总能轻易地就挑起他的情绪,无论是暴躁还是生气,无论是喜悦还是开心。此刻,不可否认的,他的内心涌出了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
他是战斗之神,杀戮和战意从他一出生开始变注定了与他永远的相生相伴,他的骨髓里充斥着暴躁与狠戾,占有和掠夺,现在他尚且能忍得住,然阿瑞斯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阿芙洛狄忒彻底的释放出来。
所以他才想要远离,远离阿芙洛狄忒这个罪魁祸首。偏偏这个家伙还总是来招惹他。这让阿多尼斯无可奈何,烦躁的想要摆脱,却又克制不住内心深处想要亲近的渴望。
一方面觉得烦躁,一方面又心生喜悦。
而一切都是因为阿芙洛狄忒。
这么想着,阿瑞斯的目光从栀庚的侧脸渐渐下移,最后落到了栀庚的脖颈。白皙,纤细,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一条优美而流畅的弧度,就连那微微凸起的喉结,都是那么精致。
如果没有阿芙洛狄忒,或者说阿芙洛狄忒没有来招惹他,所有的烦恼都不会有了吧。
这一瞬间,负面的情绪瞬间侵袭阿瑞斯的大脑,然后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蔓延。
他盯着栀庚的目光开始变暗,瞳孔里隐隐浮现出幽黑的阴鹜和毁灭欲。
如果阿芙洛狄忒是人类,那么他只需要握住阿芙洛狄忒的脖颈,因为这将是阿芙洛狄忒身体最脆弱的部位。只要他用力一按,对方就将永远失去生命的气息。
这时,栀庚似有所察般,突然收回了注视着阿多尼斯的目光,侧头看向了阿瑞斯。
“你舍不得的。”
栀庚轻声说道,眼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他的眼睛是深蓝色,明明该是剔透清澈的水,这么近距离的直视着阿瑞斯,却反而更像是深不见底的海,他看着阿瑞斯的眼神是温柔的,却又如同锁链一般牢牢的困住了阿瑞斯,让阿瑞斯整个人都无处遁形,只能承受着阿芙洛狄忒的给予。
“谁!”
栀庚这边的响动终于引起了阿多尼斯的注意。
专心练剑的青年一脸警惕的看向栀庚他们这边,提起剑一步步朝着这边靠近。
而栀庚却没有去管渐渐朝着这边靠近的阿多尼斯,他伸出手抱住阿瑞斯脖子,将脸贴到阿瑞斯的脸颊上,微微张开唇,说道:“阿瑞斯,你杀不了我,也舍不得的。”
温声的语气宛如情人间的亲密喃呢。
是呀,杀不了的。阿芙洛狄忒终究不是脆弱的人类,阿芙洛狄忒是神,更是擅长蛊惑心神的魔。
哪怕握住他的脖颈,扼住他的喉咙,也无法阻挡他继续用美貌作恶。
阿瑞斯敛下眉眼,方才那瞳孔深处浮现出的杀意早已不见,只余下淡淡地无奈和妥协:“阿芙洛狄忒,你是这世间的罪恶。”
说话间,他的双手扶住栀庚的肩膀,准备将栀庚与自己相贴的身体抵开。
而这时,被忽略的阿多尼斯已经快要走到挡住栀庚和阿瑞斯身影的没药树这里。只要阿多尼斯再往前跨上一步,便能彻底看清被浓密的树叶遮挡住的栀庚和阿瑞斯。
“谁在那里!”阿多尼斯紧了紧手中的剑,视线直直的射向栀庚他们这边,目光凌厉如刀。
而原本打算将栀庚拉开怀抱的阿瑞斯,在听到阿多尼斯的声音之后,那双扶住栀庚肩膀的手突然就往下移动,十分自然的环住了栀庚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