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灼猛然意识到不对劲,迅疾向后退了几步,可还是有些晚了,何箕的身影在烟尘和雾气当中鬼魅般出现,冷不防伸手扭住了江灼的胸口,直接把他甩了出去。
一股大力传来,江灼直接撞到了墙上,墙架上的一个瓷坛掉下来,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哗啦一声碎片洒的遍地都是,江灼额角的鲜血一下子涌出,流了满脸。
虽然目前是江灼占了下风,但两人交手几番,他的表现也足以让何箕惊讶。眼看江灼一声都没吭,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额角的血,何箕冷笑道:“有点血性,怪不得敢跑到这里还偷听。”
说话的同时,他旋身飞跃,一个下劈向着江灼当头击去,江灼不躲不闪,只把头一偏,这一下砸在他的肩膀上,在场的三个人似乎都能听到骨骼相互挤压发出来的咯吱声。
江灼一声没吭,咬着牙双手一扭,扣住何箕的脚腕向外一送,将他推倒在地,同时合身扑了上去,将何箕压在身下,攥住他的领子哑声问道:“你为什么?!”
何箕本来要把他甩开的动作顿了顿,倏地一怔。
这并不是因为江灼的质问,而是他突然发现,近距离看起来,这个年轻人竟长得很像他的师弟江辰非。不光如此,他身上甚至还带着一种让自己莫名熟悉和亲切的感觉。
但据他所知,江辰非是江老的独生子,他儿子江灼江维的年纪也还很小,所以说这个突然冒出来喊打喊杀的青年会是谁呢?
何箕定定地看着江灼,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师父江松信任你栽培你,你师弟江辰非把你当成亲哥哥那样敬重,结果你呢?为了自己的狗屁目的,把人命当成游戏一样玩弄!你这种只会藏在暗处搞阴谋诡计的懦夫!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这种人就该立刻死!”
江灼声色俱厉,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啐出一口染血的钢钉。在这番对话的同时,两人已经翻翻滚滚拆了数十招。要论功力还是何箕更胜一筹,但江灼根本就是不要命地打,身上挨了无数拳脚,连躲都不躲一下,倒让满心疑惑何箕一时摆脱不了。
何箕身后那个中年男人看来并不会什么功夫,参与不了这种神仙打架,一直缩在一边。他一开始还以为何箕对付江灼轻而易举,直到看了一会后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招惹来的这个年轻人实在不是个善茬。
他一边抱头缩在墙边,一边高声道:“何道长,看来他什么都听见了,你可千万不能放他走啊!要是再不行,我就帮忙了!”
何箕做出这样的事,要说心中全无愧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没有见到江老和江辰非他们还好,突然遇上了跟江辰非有五分相像的江灼,他确实有些不愿意下杀手。
但是不得不承认,同伙的话是对的,江灼出现的神奇,听意思又什么都知道了,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何箕冷哼一声,下手陡然凌厉。
而与此同时,那个中年人竟然从衣兜里拿出一把枪,朝着江灼后背就是一个点射。
他动手不行,枪法却甚为精准,江灼紧急闪身,“刷”一声将旁边的布幔撕下来半边,反手挥出去,柔劲一运,硬生生消解了子弹的来力。
但同时因为这下分神,他整个人也被何箕抓住肩膀,找机会就是一个过肩摔。
江灼知道他下一招要接的势必便是杀手,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帮手虎视眈眈,急中生智,脊背尚未着地,脚尖已经趁机勾住了何箕的脚踝用力一绊,把他也扯倒在地,同时终于腾出手将藏在暗袋里的匕首拔了出来,起身当胸便刺。
何箕左手急翻,勾住江灼拿着匕首的手腕,同时右手向着江灼咽喉处抓去,江灼连忙招架,一把抓住了何箕右手。两人这样便僵持住了,在地面上缠斗了好几个回合,谁也不敢轻易松手。
那中年人在旁边看着,一开始本来还有顾忌,生怕伤到何箕,可是过了这么半天,他也有些不耐烦了,干脆看准江灼,举枪扣动扳机。
反正何箕就算是伤,无非也就是动一动筋骨,现在这种情况下,先把敌人解决了重要。
正待一枪开出,中年人身后忽然又鬼魅一般多出来一个人,无声无息地站在他后面,手抓住枪柄,向上一抬。
只听“砰”地一声,墙粉碎瓦纷纷而落,这一枪扬天打空。
来的人自然是云宿川,他对付中年人轻而易举,一掰一拧就把枪抢到了自己手里,然后干脆利落地朝着他的脑壳狠狠一砸,中年人头上鲜血长流,倒地不起,云宿川把他一脚踢开。
虽然他突然出现,江灼和何箕却还是正在辖制着对方,谁也不敢分神。云宿川没有听见后来何箕的话,但他心知江灼这个师父跟他父亲的死有很大的联系,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江灼简直是存了心要跟何箕拼了。
云宿川一掌拍向何箕后心,何箕松开江灼,翻身打滚,身体一弓一缩,竟然凭借这种奇妙的身法像条泥鳅一样从两人之间闪出来了。
江灼从地上一跃而起,捡起刚才落在地上的匕首,一声不吭,还要朝着何箕扑过去。
他这样不依不饶,何箕简直都想破口大骂,手中也在衣兜里暗暗扣了武器,正准备迎战,云宿川却从后面一把将江灼拦腰抱住,阻止了他的进攻,同时另一只手冲着何箕抬起来,扣动扳机。
只听“砰砰砰”三声,第一枪被闪了过去,第二枪打在何箕眉心,第三枪打在他胸口。
云宿川阻拦江灼的时候,不光何箕,连江灼都以为他是要劝架,谁也没想到接下来就是又快又狠的三枪。血花绽开,何箕的脸上还残存着愕然之色,仰天倒地。
江灼身体一僵,也不知道在这一刻,心中是何等滋味。云宿川开出那三枪之后,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他的手依然紧紧地箍在江灼腰上,硬生生地将一口差点喷出来的血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正在宿舍码字呢,导师忽然发微信,说有人给他送了盒饼干,让我和师姐去他办公室吃饼干去,然后我就去了。这个新导师马上就要退休了,是我们学校校长,我这学期读了博士才刚跟的他,这是第一回正式去他办公室聊天吃东西,老师很和蔼,我很紧张。
然后大家就排排坐,真吃饼干,老师也一块吃,学生们都小心翼翼的用手接着渣渣,老师吃的比较豪放,本来很干净的地上就掉了点饼干渣。
然后想给师门留个好印象,急于表现贤良淑德的我,在大家吃饱喝足收拾东西的时候,上去把几个比较明显的渣渣捡了起来,老师还慈爱地说:“你捡这个干嘛呀,来,这边有垃圾桶,快扔了。”
我顺着他的示意走过去,老师的脚边,光滑铮亮的木地板上,放着一个干干净净一阵不然的小塑料桶,还有一个塞得乱七八糟里面有各种烟盒包装袋的纺织布袋子。
我当时脑子一短路,直接把那一手饼干渣都扔袋子里面去了。
老师说:“哎,不是那个……没事,就这样吧。”
愚蠢的我当时只知道旁边那个超级干净的塑料桶才是放垃圾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大家要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老师从地上拎起那个装有饼干渣的布袋袋,把东西随便塞塞,拉锁一拉,说:“你们教师节中秋节都不用来看我,我下午出差,节后才回来。”
师姐说:“老师您东西多吗?我们来拿吧。”
老师笑眯眯地说:“不多,就拎这一个公文包就行啦。”
……!!!!!
我滴妈我才知道那个布袋子居然是校长老人家的公文包tat,当时真的很想扑通一声跪下。
我扔进那个包包里的饼干渣,就好像扎进了我心头的一根刺,令人难忘又令人痛苦,菩萨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直到目送老师走了,我还在想,他会不会一上车立刻把包翻过来拼命倒,然后说,呸,今年又收了一个大傻。
tat皇天在上厚土为证,真的,以后我再也不会看别人贤良淑德善解人意就也妄想上前讨好了,这个智商,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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