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你够了!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执扇,不要做傻事,就算你恼我,怨我,我也不许你伤害自己。说罢,他就将执扇打横抱起,强行带走了。
博渊,你放开,你放开我!执扇在他怀里拳打脚踢,博渊也忍着,受着,由着她打。
越发没长进了!帝君挥手关上了璠云宫的大门,拦下了博渊的去路。
博渊回眸,恶狠狠道:念在你我师徒一场的份儿上,我不想对你出手,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帝君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道:九殿下,你还看不出来吗?丫头有两颗心,剜去一颗,也不会有事的。
胡说,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两颗心?
别人或许没有,但她一定有!不信,你可以看看她额间的花蕾印纹,看看,是不是有两个?
那又如何?执扇额间的花蕾印纹博渊早就见过了,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执扇摸了摸自己额间的印记,兴奋道:博渊,这是我们忘忧一族独有的印记,一个花蕾代表了一颗心,两个就是两颗心。我有两颗心,就算给哥哥一颗,我也不会死的!博渊,你快放我下去,快,快点呀!
博渊还是有些懵,但他看得出来,执扇眼里的兴奋不是装出来的,是以怔了片刻后,他还是将她放回了地上。
双脚一沾地,执扇就迫不及待往帝君面前跑,跑了没几步,又突然折返回来,垫脚在博渊脸上亲了一口,博渊,乖乖在这儿等我,等救了哥哥以后,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嫁给你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罢,又一路小跑到了帝君面前,眉眼中的喜悦连藏都藏不住,她终于可以不辜负博渊的情,也不抛弃自己的哥哥了,她真的好开心。
师父,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让我回来是救哥哥的呀?
帝君道:为师倒是想讲,但你们给我讲的机会了吗?
之前在凌霄宝殿,师父就告诉过她,他有话要对她说,是她和博渊吻得太投入,把师父晾一边儿了。
执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与天后娘娘故意设计,我至于和博渊分开那么久吗?那我们分开那么久,再见可不得好好叙叙旧嘛?
你倒是有长进,这脸皮,是越长越厚了!帝君捏着她小脸,微微施了些力道,执扇便拍开他的手,装模作样直嚷嚷,疼!好疼呀!臭老头儿,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啊,下手这么黑!
你可想好了,你要真惹怒了我,等你睡着了,我就扒光你的
胡须,剃光你的头,让你弃道从佛,天天吃素去!
聒噪!帝君没好气地背过身去,负手,嘴角上扬,还愣着干嘛,你不去救人,为师可要去休息了。
救,当时要救!
执扇说着,又将手覆在唇边,用最大声的架势,说着最小声的话:博渊,乖乖等我!
博渊没听见她的声音,却也从她的嘴型看懂了她的意思,他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看着她道:执扇,能不能不要去?
博渊,冥夜辰对我的付出你也看到了,他对我那么好,别说他是我哥哥,就算他只是个普通朋友,我也理应救他!
执扇,我担心……博渊欲言又止。
执扇一把摔开他的手,佯装生气道:博渊,你怎么这么轴?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博渊的担忧,执扇自然也清楚,她刻意与帝君嬉皮笑脸,也不过是想打消博渊心里的顾忌,让他安心而已。
换心有多危险,她九万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即便她有两颗心,却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心就一定能复活哥哥,蓝芯蕊当年,不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吗?
博渊再次抓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不管以前的我是什么模样,从这一刻开始,我都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
帝君回过头来,怎么?信不过为师?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博渊道。
博渊……执扇还待再言,博渊却是竖指至她唇畔,打断道,我不拦着你救人,但你也得允许我守在你身边。
剜心的过程太过血腥,执扇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鲜血淋漓,气若游丝的模样,刚想开口拒绝,博渊便已洞悉了她的想法。
就当是为了让我安心,执扇,让我陪着你可好?
博渊眼里的哀伤与祈求,让执扇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她实在不忍心看到博渊如此卑微的模样,更不愿让他看到自己剜心的场景,以免徒添伤悲!
师父?她舍不得拒绝博渊,也舍不得让他伤心难过,只好拽了拽帝君的衣袖,想让他帮自己劝一劝博渊。
帝君道:罢了,让他留下吧!不然,咱们今夜也别想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