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秋也知道,眼前这些看起来似乎都有五、六十岁的人中,大多数的人其实却是都只不过才三十出头的样子而已。
在张知秋的印象中,现代有一个对历代国民平均年龄的考证,虽然不一定准确,但拿来比对一下,却也是让人颇生感慨。
夏代时人的平均年龄最低,仅有十八岁;到秦代也才不过上升到二十岁;东汉时二十二岁,唐朝二十七岁,宋朝三十岁,清代三十三岁。
直到一九四九年共和国成立的时候,中国人的平均年龄也才只有三十五岁,在数千年的“进化”之后,终于比先人能够多活一倍的时间。
到一九五七年时,这个平均数字是五十七岁。
另据前苏联编撰地《世界各国人口手册》显示,欧洲各国从十三世纪到十八世纪,平均寿命也只在二十到四十岁之间,其中一七**年西欧人口的平均寿命为三十岁,一八七零年为四十岁,到了二十世纪初平均寿命才上升到五十岁。
从这方面来看,中国的人均寿命还是在世界平均水准之上的。
让张知秋哭笑不得的是,原本其实也没有什么期待的他,却是被眼光雪亮地某些明朝群众们,从管饱吃面条地大军中给明察秋毫地剔除出来了!
至于将张知秋排除在外地理由,那却是非常充分、站得住脚的:这个饭量惊人、堪比饭桶的大块头家伙,根本就不是在册地忻州役夫,是以也就不能享受忻州役夫地福利待遇!
其实,这些人之所以会做出如此地决定,也还是担心自己的那份“利益”受损:辎重营中地白面有限,除军官们可以享用之外,普通地士卒素日里都是难以吃个一次的。
这会儿张小满虽然喊着说“不限量”、“管饱”,但从经验上来说,这种说法极不靠谱,是以张知秋这个“饭桶”是必然要被剔除的。
对于张知秋而言,其实他反倒是觉得这玉米糊糊、山药蛋、还有硬邦邦地窝窝头要比那黑乎乎地麦子面要好吃多了,这些天虽然一天两顿地可劲吃,但张知秋还是百吃不厌,感觉可口的很……
张知秋曾经问过老孙头,得知这个时代一亩上好地“良田”种稻、种麦的话,也堪堪只能收个2、三佰斤,如果是瘠田的话,亩产百十斤、几十斤才是很正常的,这与张知秋印象中地粮食亩产,简直是快要相差十倍之多。
事实上,在张知秋地残缺记忆中,当年亩产上万斤地粮食作物也是有那么几种的,只是不知是否自己记忆有误,毕竟这相差实在是太过于悬殊了。
事实上,这也就是张知秋这厮素日里肚子中的油水太足,这时骤然间换个清淡地口味才会感觉如此美味;如果真要是让他连着吃个十天、半月的,肯定让他就此闻到玉米糊糊味儿就贴着墙皮绕道走。
不过,张知秋也理解这些明朝小市民们的心态,且不说这个时代地“白面”本身就确实是稀缺品,最重要的这“不患贫而患不均”的心态,国人可是数千年地一脉传承下来了的。
事实证明,即便张知秋如今已是忘掉了许许多多极其重要的事情,但是这一点却还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难以忘怀的……
这也真真是让人无语的紧。
面对吴二楞等人提出的这个非常强大地理由,作为同为读书人一脉的张秀才几次嗫嚅着想要帮衬几句,但却终究也还是开不得口。
虽然大多数人都视说话“不靠谱”地大块头为傻子,但张秀才在与张知秋略作几次交谈之后,便极其肯定地确认,这个暂且忘掉了自己过去的年轻人,绝对是个读书人,甚至有可能还是个秀才!
不过,除寥寥数人之外,大多数地人却是并不认同他们所一向尊敬地秀才公地这个断言。
有哪个读书地相公,是长的有傻子这么五大三粗地?
又有哪个读书相公,是象傻子一样这般力大如牛的?
还有哪个读书相公,会与他们这些走卒贩夫们称兄道弟地混作一团儿的?
可这个自称叫做“张知秋”的大块头,他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故而无论他原本是什么人,但在辎重营的大多数人看来,他就绝对不可能会是那种高高在上、清高自赏地读书人!
这,也就是世俗间地那种“传统”地力量了……
ps:看书不投票的人,全部都给吃玉米糊糊、山药蛋,还有硬邦邦地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