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玉丹颇有意味的看着张韦道:“还是请公子开价罢,奴家绝不还价。”张韦不懂行情,本想摸摸底,谁知对方棋高一着,于是硬着头皮道:“此乃上古至宝,无奈在下落魄只此才不得不变卖,低于五千两我肯定不卖。”张韦本想要一万两,但担心对方万一回绝自己无法收场,才喊了五千两,自知这也算是狮子大开口了。
只见赵玉丹低头不语,似在思考,张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时间无人说话,气氛尴尬至极。张韦一咬牙刚想开口降价,只听赵玉丹下定决心似的道:“不想公子竟如此识货,今真叫贱妾心服口服,罢了,五千两便五千两,不过….”说到这突然看了看张韦,张韦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表面仍做平静状看着赵玉丹,后者续道:“不过奴家目前只能提给公子四千五百两,奴家在城东有个宅子价值千两,今见公子气宇非凡,将来必有大作为,奴家便做个人情抵给公子,望公子飞黄腾达之时勿忘了我这小女子便好。”说完嫣然一笑走回帘后坐好,才唤来掌柜带着张韦画押领钱去了。
出来时,见韵儿正焦急的四处张望,张韦心情大好,偷偷的绕到韵儿身后,突然伸手蒙住了韵儿的眼睛,怪声道:“猜猜我是谁?”韵儿哪懂这嬉闹的手段,惊慌尖叫,挣扎中一肘戳在了张韦肋骨上,疼的张韦弯下了腰,周围人都停下来观看,更有几个大汉更要英雄救美,韵儿一见是张韦,忙过来搀扶,连忙道歉。
张韦苦笑道:“女侠武功盖世,小弟甘拜下风。”韵儿见张韦无恙,这才掩面而笑,周围人见无趣便散了。
张韦兴奋的拉着韵儿跑到卖簪子的地摊,豪气的道:“刚才那支玉簪和那支银簪都给我包起来。”韵儿诧异的看着张韦,不知为何这一会的功夫张韦就有钱了,张韦故作神秘的把簪子戴在韵儿头上,道:“韵儿真美,以后咱们要过好日子了!”
城东这座宅子当真是气魄,外表黑瓦白墙,内里还有处花园,前前后后十多间屋子,里面摆设一应俱全,赵玉丹的人送完银子便起身离开了,偌大的院子只剩张韦和韵儿,显得略发冷清。
韵儿道:“经礼(张韦把表字改成了经礼,看起来更正常些),我们三个哪用这么大的宅院啊,你哪来的钱?”张韦头一次听韵儿叫的如此亲切,不禁大喜,从兜里又掏出四张百元钞票说道:“这种是我家乡的钱,我在这用一张换了肆仟伍佰两银子还有这大宅院,怎么样?”
韵儿好奇的拿着张韦手中的百元钞票,经张韦的指点上下翻看,暗暗称奇,张韦得意的拿出一张往韵儿手里一塞道:“这个送给你了。”韵儿赶忙摆手道:“这个太贵重了,韵儿怎受的起。”
张韦嘿嘿一笑,道:“那这就当是我明媒正娶你的聘礼吧。”韵儿听罢大羞,连耳根都红了,偏又不知该躲到哪里去,张韦就喜欢韵儿这种只有古典女孩才有的矜持和羞涩,哈哈一笑,道:“咱们赶紧去把这好消息告诉你兄长去!”张韦指的好消息自然是发财了,韵儿想的却是明媒正娶,脸更红了。
经这一役,张韦似乎找到了在这乱世生存的根基,作为男人的强大自尊也回来了,无论什么朝代,钱都是生存的基本。
两人在城西的贩盐摊找到了张盛,后者正据理力争的和店家砍价,张韦问清价格,随手甩出银子,拉着一脸惊讶的张盛回到了新宅,又把之前的故事重讲了一边,只听的张盛目瞪口呆。
少顷,张盛让韵儿去安置寝室,突然对张韦磕起头来,吓得张韦也跪下对磕。
张盛道:“原来你真是神仙下凡啊,能凭一人之力杀死猛虎,又能变出这么多钱来,请仙人恕小人冒犯之罪。”张韦奇道:“你何时冒犯我了?”
张盛伏地道:“仙人是不能娶凡人的,我还多次请你娶小人之妹,不是冒犯是什么?”张韦无奈道:“我真心不是仙人,这么说罢,我家在遥远的北方,我也不知怎的就到了这里,我家乡和这完全不一样,所以才有那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我也只是普通人,之前不答应娶令妹实是因为我对这的环境完全不熟悉,也不知能否在这生活下去,大丈夫连安身立命尚且不能,又怎能娶令妹仙女般的人物,不忍让她跟着我受苦罢了。现今不同了,我决定正式提亲,还望子仲兄应允。”说罢伏地不齐。
张盛听的将信将疑,从腰间取出短剑,突然刺向张韦的手臂。张韦完全没有防备,躲闪不及,右臂被划了个口子,流出血来。张盛把剑一抛哈哈大笑,道:“你果然不是神仙,神仙不会受伤的,哈哈。”张韦一脸黑线,感觉自己成了有神论者的小白鼠。
次日张盛和张韦从城门口买了些卖身的穷人男女充当家丁丫鬟,任张盛为管家,从此摇身一变,成为了盘石镇的一方小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