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足了力气双手持剑一挡,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传来,震得双臂发麻,双脚在地面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但剑身上的力道颇为奇特,他只觉胸前一阵轻松,随即一股更大的力量袭来,他站立不稳,在地面滚了三丈余远,重重的摔进了屋里。
自荆州一役之后,张韦几乎未尝败绩,而如今用尽了浑身解数,竟不能重创敌人,反而被其一招击飞,实是匪夷所思,明赶忙奔了过去,取出一颗九阳固源丹送到张韦的嘴里。
张韦盘膝而坐,迅速吸收着丹药,身上斗气的颜色渐渐重了起来。
一旁的司徒青忽然插口道:
“你这样是打不过樊无悔的!”
张韦不理,待斗气恢复了七八成,起身再次飞身应战。
这次他没有立刻使出杀手锏,而是用斗气包裹全身,采取了游斗的形式。
樊无悔似乎也不急于出手,呆立在原地,轻蔑的看着张韦,似乎早已胜券在握。
张韦长剑一掠,直劈樊无悔的腰间,这一招出手极快,但樊无招式奇特,他竟不转身,只是腰身向前鼓出了一个诡异的角度,躲开了一击。
张韦顺势挺剑直刺其后心,樊无悔依旧背对着张韦,却似脑后长眼了一般,身体一侧,剑锋贴着丝衣而过。
张韦不等剑招变老,猛然横着一砍,却被樊无悔再次以怪异的角度躲开,两人在院落里只几个呼吸间,已然交手十余招,张韦越斗越心焦,竟采取了以命搏命的打法,只攻不守,是以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但樊无悔只是左躲右闪,也不回击。
张韦报仇心切,不由得招式大开大合,猛杀猛砍,斗气包裹的君子剑舞得虎虎生风,吹得草丛灌木东倒西歪。
而樊无悔则像惊涛中的一叶舟,任凭波浪如何澎湃汹涌,它只是随波逐流,却没有丝毫颓势。
双方又斗了三十余合,张韦只觉自身斗气流失极快,殷红色的斗气竟然渐渐变淡了。
樊无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准破绽倏地踢出一脚,竟将张韦击出数丈,再次摔进了关押司徒青的房间里。
张韦本待起身再战,却被绑着的司徒青开口拦住:
“你若再胡来,不但不能为沁儿姑娘报仇,反而枉自送了性命!”
张韦冷哼了一声:“沁儿是为我才...才受伤的,我搭上这条命又算的上什么?”
司徒青耐着性子劝道:“你自己死了到是无伤大雅,但是你可否想过,你死之后,樊无悔会把隔壁的那些姐姐们一个不留的杀掉,当然还有这个孩!”
张韦一怔,稍微清醒了一些,问道:“就算你的对,但你功夫尚不如我,又能有什么克敌制胜的办法了?”
司徒青得意的道:“因为我了解血部,更了解樊无悔和他的血环!血部是袁绍手下专职暗杀的组织,它们只听命袁绍一人,个个都是冷血杀手,在他们眼中,无论男女老少,都和牲畜无异!”
“樊无悔本身并不是什么武林翘楚,更不似你刚才交手时感觉的那么强大。他之所以能打败你,是因为血环!血环是所有杀手梦寐以求的魂器,世间只有两把,很不幸的是,樊无悔便拥有其中一把。”
“魂器你应当了解,它是挑主人的,若斗气不相容,势必碍手碍脚,事倍功半。血环也是如此,但它却有一个特,可以吸收对手的斗气。你的斗气张扬外展,自然适合血环吸收,而樊无悔则能将吸收的部分斗气,暂时收为己用,所以此消彼长,虽然你无论从功夫,还是斗气的精纯程度都强于他,但战斗拖得越久,于你便越发不利!”
明一脸诧异的看着司徒青,就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怎竟知这许多?况且即便你知道,又为何告诉我们?难道你不希望那个坏人把我们统统杀死,为你报仇么?”
司徒青笑了笑:
“我过,在他们面前,无论男女老少都与牲畜无异,他若把你们杀了,难道还能留我这个活口?”
明笑道:“你的也是,看来你这家伙倒也不傻么?”
司徒青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张韦:“若想杀他,便要向之前那个大块头一样,收敛斗气,以剑御敌!”
张韦听到这八个字,便如醍醐灌,眼中一亮,缓缓的站起了身。
司徒青看着慢慢走近的樊无悔,两人四目相对,前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后者却是一怔。
就在此时,凭空出现一个炸雷:“樊无悔!你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