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马行风又被右相一派推了出来,做此次参奏的发言人。
在昨日柳智清给宋夕客的书信中,柳智清让宋夕客把事情随意的处置一下就行,因为在现在这样的时候,皇帝是不会太过为难叶思忘的,况且,叶思忘的行动虽然过分,但皇帝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映,看来好像是默许了似的。
那么,就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触皇帝的霉头,徒自惹皇帝不高兴,况且,死了的常福清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三个军官也被杀了,就是找回了公道,皇帝也不会再恢复把这三个职位派给柳智清的人,柳智清手中的权力也被抢走了,又何必在这种最不该出风头的时候出头呢?
于是,柳智清明知道皇帝不会处罚叶思忘,便让宋夕客随便的敷衍一下四个妇人,打发了他们,如果能让叶思忘获罪,那就尽量的让他获罪,如果不能也不用勉强,只是警告他一下就可以了。
皇帝点点头,转向叶思忘,道:“叶卿,卿有何解释?”
叶思忘神色平静,丝毫不为马行风的参奏而惊慌色变,笑了笑,道:“启禀陛下,臣问心无愧。”
“既然叶大人问心无愧,那么就请叶大人为我等解释一下其中的因由吧,皇上,毕竟,叶大人如此栋梁之材,怎能随意的让人侮蔑呢?”老狐狸一般的柳智清呵呵笑着向皇帝提议,说的在情在理,根本就让人无从反驳。叶思忘也不反驳他,道:“皇上,既然右相大人过问,那臣就说一说臣的理由。”
“准奏,叶卿尽可把你的理由说出来。”皇帝点头同意。
“是,陛下!”叶思忘应是,面色诚恳恭敬,但口中却来个睁眼瞎说:“陛下,右相大人,此次臣奉命领军出征南荒,乃是重振我朝天威的第一步,如果这一步走好了,那放眼四海,天下谁还敢轻视我朝?谁还敢认为我朝可欺?”
皇帝点点头,表示同意,虽然皇帝心中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天朝一向不被各国所重视,俱认为天朝文强武弱,软弱可欺,根本不把天朝放在眼里,天朝确实需要一场可以证明自己强大的战争,那么,这一次的战争,就如叶思忘所说的一般,是一场具有重大意义的战争。况且,死的人全部都是柳智清的人,在皇帝心里来说,死的越多越好,他不仅不会怪责叶思忘,反而想赏赐他。
“陛下,右相大人,但凡战争,讲究的是粮草先行,充足的物资准备,保证粮草的供应,才是获胜的基本保证,但常福清此人,包藏祸心,故意为难臣等,左右找借口不肯给臣需要的物资,臣受点委屈事小,但战争的胜负事大,如果损到我朝、我皇的天威,让各国轻视,那常福清担当得起吗?”
“另外,臣是此次出征的元帅、领将,不止要保证战争的胜利,还要最大限度的减少士兵不必要的伤亡,为我天朝开疆拓土。”
“天龙剑和九龙佩乃是皇上亲赐,代表的是皇上对臣的重托和信任,臣无论如何也不敢辜负,战争是不容许犯错的,错了可能代表的就是永远的失败,今日臣容忍了他们的错误,那来日如果因为四人的过失导致了我军的失败,那么,请问马大人,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参奏我吗?”
马行风被问得一窒,面上肌肉抽搐着,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叶思忘一眼,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叶思忘神情一扬,砰一声跪在地上,昂然道:“臣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错?如果一心为了朝廷着想也有罪,一心为了振我皇声威也有错,那臣无话可说,请陛下赐臣死罪,臣必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叶思忘的话刚说完,皇帝还没说话,耿直的柳严已经当场喝彩:“壮哉,斯言。陛下,行军作战,纪律为先,叶大人此为也可说是为了严明军纪不得已而为之,请陛下明察。”
皇帝点点头,这时,柳智清突然微微的笑着道:“叶大人真是用心良苦,不过,本相还有一处不解,希望叶大人为本官一解疑惑。”
“右相大人请说。”
“好,本相听说,叶大人选拔此次随行的将领的时候,故意让前去候选的十名武官在大太阳底下等了一天,不止一口水也不准他们喝,还在叶大人珊珊去迟之后命人端上火盆烤之,不知是否有这回事?”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叶思忘面不改色的承认。全朝官员为之哗然。
“原来真有此事,叶大人如此苛待朝廷命官,不知是为了何故?”柳智清装出一副关心的神色问着叶思忘。叶思忘粲然一笑,道:“这样做有两个原因。”
“哪两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