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你听到没有啊你!”
庄苓见他不搭理自己,也顾不得撞到地面后伤上加伤的右臂,她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往前追去,拼命伸长了左手想抓到画骨扛在肩上的路大神。
“我说你给我站住!”
画骨依言止步,耸肩笑道:“那好吧,既是姑娘强求,在下也不客气了”
话落,他旋身,一记手刀就毫不留情地劈向她的后颈!
庄苓猝不及防地挨了画骨的重击,很快便绵软躺倒在地。
在她意识彻底消散前,迷迷糊糊地好似看到画骨俯身从她腰旁的挂袋里,拎起还未醒来的小白虎。
随后紧跟困意而来的是,她发上玉簪被抽离后,散落的墨丝纷纷遮住眼前,再无一点光明。
………
夜深,则灯火通明,而魏府高悬挂着的笼光更盛,照得流连各席座间推杯换盏的魏无涯红光满面,很是春风得意。
这厢刚坐下,邻座就有一清秀男子举杯向他贺来。
“哈哈哈…早听闻魏公子品貌非凡,如今一见更是超然,连太渊城主都为之亲临,令柳某由衷佩服,敬魏公子一杯!”
“啊哈哈哈…柳道兄盛赞,盛赞了!来!喝!”
魏无涯豪气万千,才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身旁又有宾客簇拥着向他敬酒而来。
“魏公子少年才俊,乃太渊之主都看好的天骄,他日腾达切莫忘了我等啊魏公子!”
“是啊魏公子,我飞沙门上下以您马首是瞻啊!”
“还有我,还有我石炼门啊魏公子,您就是我石炼门的天啊!”
“哈哈哈…一定一定!”
一个接着一个来,五花八门的夸奖哄得他飘飘然,他挥挥手倒也喝得尽兴,不知不觉就忘了前不久岳文在他家主院里,狗仗人势训他假借主子登门取药,来为自己设宴造虚势的怒斥声。
正喝嗨了,突然瞧见守在他后院看管新进美人儿们的哑巴小厮,远远冲他指着眼睛比划手势。
魏无涯一看便知哑巴小厮是见到了什么的意思,他怒不可遏,脸色黑沉沉地压也压不住,猛地站起身扫视着所有在座之人!
这要是放在刚开席之前,他可不敢放肆扫看所有人,但奔着太渊城那位爷来的大派前辈们都赶去跟前追着跑了。
现在还会留这喝酒的,都是想巴结他的小门小户,他理不理的也无所谓了,没有他后院的梨美人儿来得重要。
众宾客见他怪异之举,不免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却见他转脸就哈哈笑道:“魏某怕是要让诸位见笑了,修道数载,亦难过情关,府中美人醒来不见我,就闹着不吃东西,我得去哄哄,便先失陪了,请诸位务必喝得尽兴,莫叫我魏家失了礼数!”
说完,魏无涯也不等旁人如何反应,抬大步就走。
…
在此之前,魏府后院湘园里的幽静小苑,有个婀娜老妇哼着艳曲手拿竹条,挥打着指引四个聋哑瞎子肩扛大木箱子,随她走进屋内。
行至宽可同容六人的大床边时,婀娜老妇又是一竹条抽下去,聋哑瞎子们挨了打便默契退开,独留她蹲在大木箱前,翘着兰花指掀开木箱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