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整日待在战壕里的士兵想出的游戏,便是每人从身上找出一只虱子,然后放在硬币上,所有人围在一起,他们赌谁硬币上的虱子会最先从边缘爬下来,谁就能赢得其他人的硬币。
这个游戏看似无聊透顶,但却给这里的联军士兵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
就比如现在,第一个幸运儿已经出现了,那些士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呼,这次还是“拿破仑”获胜,帮助它的主人赢得了八枚硬币。
当然,它的主人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上一局参加游戏的那只虱子,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从中发现了乐趣。
“见鬼,这里是战场,是前线,不是酒吧,亚瑟,把你那该死的虱子丢掉,看得我浑身都开始痒了。”
王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交战双方阵地前沿应该出现的状况吗?这些人怎么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而且如此多的虱子难道不是从侧面证明这里的卫生需要搞一搞了?虱子会在人口密集的地方迅速传播疾病的。
他记得从哪部纪录片看到过,在一战战场,医务人员会用puo来标记一些不明来源发热的士兵,而最后得到证实,这种他们无法归因于任何来源的发热就是由虱子传播的,它们会让受到感染的士兵体温上升至三十八度,而唯一的治疗方法就是每天三次吃阿司匹林。
乔治·科尔医生似乎听出了长官的担心,从后面走过来小声道:“我已经给这里的战地医生们提过建议了,可现在条件就是这样,他们只能每天往战壕里泼洒石灰,并将发热的士兵单独隔离起来,上方一天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所有人都得待在这里忍受虱子的啃咬,不过你的情况似乎不错,我并没有在你身上发现哪怕一只虱子,你是虱子隔离体吗?”
“上方还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没有人去问一下这里的指挥官吗?他们在等什么?”
乔治医生耸了耸肩道:“不知道,一般情况下我们都见不到这里的指挥官,他似乎比所有人都忙,但我们的阵线却没有往前推进哪怕一米,敌人那边仿佛也哑了火,最近不过时不时的发射几枚炮弹,他们也没有反攻的意思,这让我想起了闹冷战的夫妻,对,就是那种感觉。”
“见鬼......双方的高层一定达成了某种默契,西线战斗的暂停意味着东线战事将会加倍吃紧,那里的联军士兵会遭到德军最为猛烈的反攻,是谁下达的这个命令?大皇子吗?”
约翰此刻凑了过来,开解道:“汤米,你现在都伤成这样,再说这些事也不是咱们能够决定的,别想那么多了,最起码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的确,他们还活着,可如果让事态继续这么发酵下去,王野敢断定,活着也只是暂时的。
“索尔呢?为什么我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你们谁看到他了?让他来见我。”
几人面面相觑,都摇头说没见到那位三等兵索尔。
已经知道索尔真实身份的他们丝毫没有将这位二皇子当回事,最起码在伯明翰第四步枪团是这种感觉,他们只听王野的,反而对这位皇宫里跑出来的二皇子没多少好感。
忽然就在这时,一名士官快步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就高声喊道:“谁是谢尔比中尉?有一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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