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了五个会,赵丰收终于有机会歇口气,坐下来刮刮胡子,泡杯茶喝。
作为矿业公司筹委会主任,自从启动筹建,就像头被套上碾的牲口,活没干完,脚步休想停下来。
他管这叫常态化的非常态。
连晓波说名字太长,可以简称为变态。
玩笑归玩笑,纷至沓来的任务,一环套着一环,哪里想轻松点都不行。
三餐不定,盒饭方便面,不择品类,能填饱肚子就行。睡觉更是没准,经常半夜才躺下,猛然想起个什么,马上爬起记好。
他已严重缺觉,沙发,躺椅,逮着什么地方随便一躺,不出三分钟准呼噜震天响。
镇里成立了作战指挥部。
连晓波是政委,隔三差五打个卡,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催促:
“收收啊,该理发了,好歹是常务,还是讲究些,你看人家高程,人模狗样多有颜。”
“收收啊,该洗澡了,你真歹毒,是故意放毒气想灭我,好提前上位吧?”
“收收啊,短视频好久没更了,你粉掉的刷刷,快被方英为踩脚下了,你不心疼我还嫌丢人呢?”
至于指挥长蔡宗芸,事实上是书记镇长一肩挑,全镇的日常工作都压在头上,偶尔过来看一眼,也是捂着鼻子,满脸嫌弃。
“十二郎,咱能洗个澡吗?你整个儿一老坛酸菜。”
王安静是个不会的,人如其名,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玩手机。无论跟她说什么,都是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眼睛里写满了迷茫,看得时间超过三秒,她就会心慌,掏出小本子来。
“老大,你再说一遍,我认真记着。”
赵丰收无奈转身,恨不得在墙上撞个窟窿。
他后悔没把刘唯唯拉进来,好歹是个靠谱的。
实在忙不过来,只能凑到人身边,低声下气堆上和蔼的笑:“兔,帮个忙呗?”
刘唯唯唉了声:“这时知道谁好了?”埋怨归埋怨,却从来是有求必应。
自从赵丰收仗义,帮她拉来与宋川的合作,俩人早已冰释前嫌。
手机闪了闪,拿起一看,赵丰收顿时头大了。
家里的,庄陈蝶的,陈文的,连晓波的,刘唯唯的,密密麻麻,几十个未接。
莫非家里出事了?
他赶忙接通电话,老娘张嘴就来:“臭小子,死哪儿去了,赶紧回家。”然后捂着嘴,语气中杂着神秘,“来了个姐姐?”
姐姐?他猛然想起来,前几天宋唐说,想来文山看看。
等他赶回家中,已是满院香言侬语,老太太坐在人堆中,脸上的菊花皱纹都给熨平了。
宋唐握着老娘的手,一口一个妈,叫得亲切自然。
连晓波站在身后,殷勤的为老娘按摩肩膀,好像来了亲戚,赶忙卖孝道的小媳妇。
反而是亲媳妇陈文,和便宜小姨庄陈蝶站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李真真和刘唯唯在烧火做饭,家里大锅现成,不过看她俩手忙脚乱的样子,能不能按时开饭尚需打个问号。
家里骤然来了许多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老爹非常不适应,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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