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在小县城,看似也属于一号人物。
但由于性格使然,不爱往领导身边凑,眼瞅着身边的小兄弟,一个个与自己平起平坐,甚至令他望尘莫及。
房子还是结婚时的婚房,在老旧小区里。邻居都是些老弱病残,或者是租房户,他的职务算是鹤立鸡群了。不过尊敬没多少,设施差,摩擦多倒是真的。
而且因为他的身份,一旦跟人家起了冲突,有理没理都是他没理。
有人说婚姻是坟墓,其实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心里同样是长满了荒草的坟墓。
激情已然不再,剩下的只是苟且,而苟且就像沙漠,慢慢的消磨,永远到不了边。
忙碌了一天,晚上他没有回家吃饭,反正家里没有人。早上老婆就收拾齐整了,要带着小女儿回娘家,给老丈人祝寿,顺便住两天。
老丈人子息旺盛,生了四女一儿,女婿一个局长,一个乡镇书记,还有个家里有亿万家产等着继承。小舅子在大城市国企,基本不回来,每次家庭聚会,其实就是比女婿。
他爱去的餐馆,离单位不到两百米,两间门面,是个夫妻店。通常是老板站灶台,老板娘在前厅招呼。
客人少的时候,老板娘会在角落擀面条,她身材曼妙,动作麻利,面条没有下锅就让人觉得香喷喷好吃。
点个凉菜,来瓶冰镇啤酒,还不耽误欣赏美女,这是胡子唯一的享受了。
如果赶上只有他一个客人,老板娘甚至会站到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
可是今天,不知是心情原因,还是其他什么,他觉得老板娘擀面条的身姿,没以前带劲儿了。待会儿问问,权当解闷儿了。
案件就是这时通报过来的,说是抓了四个人,好像是粉人,现场还发现了麻黄素,初步怀疑是“图章”的成员。
他的精神头立马就来了,他追“图章”已经十五年了。
当时他还是三十而立,风华正茂的年龄,在一次行动中,他们组缴获了大量的毒品,由此推断出,本县可能有涉毒团伙存在。
糟糕的是,作为重要证据的毒品,当天晚上被人换成了淀粉,作为组长的他难辞其咎,因此被打入冷宫好些年。
这些年不断有“图章”犯案的痕迹,但从来没抓到过人。
经过连夜突审,四个家伙交代了身份,果真是“图章”的人,只是他们都是下层人员,根本没见过大章头长啥样,平时采购食品,对外联络,都是老六在负责。
多年的经验告诉胡子,老六不会走远,可能就在附近某处,偷偷的观察他们。
隔壁人家的动静,让他产生了疑惑,这才上演了飞虎队破窗的一幕。
女人似乎被吓到了,进了审讯室就沉默不言。男人拒不承认犯罪事实,说他和女人是相好,但没有犯任何错误。
问题是现场如何解释,你都脱光衣裳趴人家身上了。
“警官,我再说一遍,我是来投资的商人,不是什么犯罪分子。”
“还不承认!”胡子一拍桌子,“在你们住的地方,已经挖出来两具尸体。”
高见魁一听,顿时懵逼了,明白自己被迫卷入了个大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