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胡子,没人会惦记图章。
老六死在九龙川,不但没能立功,还惹了一身骚。吕秦春立马偃旗息鼓,以人手不足,水平有限为由,将皮球踢还给了他。
即便是赵丰收,都没兴趣陪着胡子瞎耗。抓捕犯人是警察的事,对他来说,老六才是现实威胁,他死了便万事大吉了。
用他的话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来县城办事,能顺道看望下胡子,已经是朋友当到家了。
本来领导批了假,让胡子在家休养,但他闲不住,而且顶不住老婆骂,已拄着拐杖,裹着绷带,在单位办公了。
桌上座机响了,胡子接了个电话,堆起笑脸:“想不与你为谋,恐怕都不行了。”
很快赵丰收响起来,是来自县委办的通知,半个小时后,五人小组将在常委会议室,听取关于婚礼案的汇报,要求胡子、吕秦春和赵丰收参加。
“让我去干啥啊?”赵丰收心里突突,不禁牢骚满腹。
但没得商量,毕竟不是去小卖铺买东西,能搞搞价什么。五人小组,代表了整个棋田的最高意志。
书记到干部学院学习去了,李飞歌带队外出考察,委托杨潮南主持。
刘部长和秦雅芝都是熟人,临时增加了政法书记和常务副县长高程,还有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实际成了六人小组。
六对三,三个人个个忐忑,压力山大。
一般来说,五人小组对的都是班子,或者单位一把手。他们副的副,中层的中层,能够享受如此荣光,实在是受宠若惊。
给他们开会的原因,很快搞清楚了,因为高见魁把他们投诉了。
暴力执法在前,不作为在后,两次都是针对性的破坏他的幸福,搁在谁身上都难受。
最让他恶心的是,老六死在了矿区,而且是他的婚礼上。
没等婚礼结束,他就把电话打给了李飞歌,对棋田县的营商环境,提出了严厉的批评,要求严格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李飞歌自然十二万分愤怒,在电话里把高程吵了一顿,让人投诉到这种程度,作为主管招商的副县长,应该拿出魄力来,下大力气加以整顿。
撂下电话,高程想问候高见魁八辈祖宗,但很快犹豫了,因为不确定两人有没有亲缘关系,只能强忍了下来。
大周末的组织人开会,谁心里没个草泥马啊?
杨潮南简单开了个头,就将议题扔给了高程,转头和刘部长窃窃私语起来,谁的孩子谁抱走。
至于秦雅芝,全程低头摆弄手机,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没有说出口已是最大的忍耐。
高程清清嗓子,强调了三点意见:
一是提高站位,不管什么部门什么人,都要为发展保驾护航,不能做破坏发展的罪人。
二是认真履职,抓紧时间破案,该抓的抓,该判的判,从快从严从重,对敢于破坏全县稳定的坏分子,绝不姑息迁就。
三是注意方法,做事要稳,身段要柔,主动与客商沟通,耐心做好相关解释工作。
三人唯唯诺诺,眼睛不眨的记着笔记。
能不能记住是一回事,记不记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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