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口再和你见面了吧?
我仰头对你说:“如果觉得一个人寂寞,如果觉得等待很辛苦,就试着主动联系她,让她回来陪你吧,毕竟,她是你妻子。”
你双唇微抿,半晌才回到我:“好。”然后目送我上楼。
…… …… …… ……
两个人相识的时候,会觉得世界很小,天南水北也能相会;而一旦分开,哪怕同在一个城市,也难再相遇。
还好这个世界发明了诸多通讯工具,所以如果我和你想要再见对方,都不会难。我们彼此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联系。
听同学说你辞去了在学校的一切工作,只保留法学院的名义副院长一职。
如此,我们的偶遇,也变得更加不可能。
这样一连过了2个月。
其中,苏盈盈从隔壁搬走了,理由让我很惊讶,因为她新任男朋友说盈盈不可以再和宿舍的姐妹孤立,要学会和同性相处。
换做是我认识的盈盈,一定会听完这番话就将白眼珠丢给他,还会把鼻孔抬到他头顶上喷一道不屑的气。
然而,这个披着和盈盈一样面孔的画皮女妖,居然乖乖顺从回到宿舍居住。
我不禁好奇是什么样的道长收了盈盈这只狐狸精。
见面之后,我才恍然大悟,盈盈为何强烈要求我和谭睿在一起,原来任性小公主喜欢的是模范乖乖男。这个莫言,比谭睿还要呆,是个十足的书呆子。
只是,看着莫言把盈盈捧在手心里当宝贝呵护的样子,心里有些酸酸的。很久没有人,这样宠溺我了。
更可怜的是,连一个可以让我宠的男人都没有。
5月的运动会上,我被拉去颁奖。
真正颁奖的当然是校领导,我负责托呈着鲜花和奖牌的盘子。
想到过,你会在其中。只是,我们不是一组出场。
原来如果没有念着你的那颗心在,所谓的巧遇并没有那么容易发生。
远远看着你给别人带上奖牌的情景,你还是风度翩翩,气质不凡。
恍然想到去年秋天的那个下午,第一见你时候,与现在相比,我们的距离,近了又远,仍是这么遥遥相望。
你走下台,在人群里搜索了几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脸上。
你微微地笑,我也还你一个笑。
然后就此转身。
运动会结束后,换下旗袍准备回家。
遇见很倒霉很可笑的事情——仿佛我的人生中这类囧事层出不穷——因为要颁奖,我配合大红色旗袍穿了一双黑色的细高跟皮鞋,在走出校门口的时候,尖细的鞋跟卡在自动伸缩门的地缝里出不来。
一开始我还假装镇静地暗暗运功努力将脚抽出来,但是几次尝试之后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于是蹲下身子双手抱着鞋跟向外拉。
此时恰逢一辆轿车要驶入学校,而我堵在门口动弹不得,连保安都有些好奇地走出来,看我在这里挖金子还是捡钱。
心想大不了鞋子我不要了,让他开着车从这里压过去吧——但是我要光着一只脚跳回家吗?
这一折腾,不禁满头大汗,进退两难的时候,你突然蹲在我身边,用力将鞋子一拔——终于出来了,但是鞋跟明显断了,我尴尬万分。
“上我的车。”你说完一手拎着我的鞋,一手扶我跳到你的车边。
你刚好要出学校,而那辆要驶入学校的车在和你交汇的时候,特意停下来,摇下车窗看了我们一眼。
是校长,你哥哥。
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们。你毫不避讳地迎上他的眼神。
然后一言不发地开走。
我们两就像罪人——一个是和男老师暧昧不清的学生,一个是载女人回家的有妇之夫。
“要不要我赔你一双鞋?这双应该穿不了了。”
“不要!”我急忙否定,好不容易才和你撇清关系,如果不是方才情况特殊,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载我回家。
你笑:“警惕心很强哦。”
听你这么说,我又很心虚地解释:“你又不是故意弄坏的,还帮我解围呢。”
你只是笑,不再说话。
车停在楼下,你像上次一样,嘱咐我到了房间从窗户上给你招手。
我微笑同你告别。
开门的时候,钥匙意外地只转了90度,门却打开了。我明明记得走之前上了两圈的保险。
心里一惊,正在猜测,手已经推开房门。
一双不熟悉的男鞋整齐地摆在玄关,鞋面上的鞋带没有散落在地上,而是被塞在鞋里。连我出门时随地换下的拖鞋,都被摆好放在鞋架上。
“谭睿!”我大叫,有我家钥匙,会这样循规蹈矩做事的人,除了他还有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