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爷爷去世的消息,我竟然有种解脱感。
我居然等到了遗嘱生效的一天。
回国后没联系桑柔,不仅是我忙到没有时间,更是因为我的心虚。
抛下她这么久,她还好吗?会不会已经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回到家,没有看到任何男人的物品,我不禁松口气。可是心里的罪恶感更加深重。
在哥大的四个月,我才知道我对她的爱,远远多于我想象中的。
很多次梦见自己终于不再受制于那份遗嘱,决定即使是身无分文也要和她在一起,然而清醒之后,还是在原来的生活里继续沉沦 ……
现在这个遗嘱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生效,也就是说,我不用再顾忌爷爷的警告,可以在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同桑柔正常往来,直到学业结束。
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在原地等我。
所以当她出现在我眼前,让我明白她仍然住在这里没有离开;当她傻傻地看着我流泪,当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我已经失去了质疑她的任何资格。
我能做的,就是感激她还愿意接受我。
回到国内的第三天,是爷爷下葬的日子,之后,便可以宣读遗嘱。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宇文耀。
之前在各种宴会活动上,只是惊鸿一瞥。他永远挂着看似谦和的微笑,实则在内心设置一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屏障。
后来在表妹偷拍的照片上见过他,对桑柔深情的目光,却是没有任何掩饰地显露出来。
今天见到他,气氛并不友好。
以他在律师事务所的地位,宣读遗嘱这样的事,根本不需要亲历而为。想他来的原因,无非也是想见我。
即使他的身份在商界和法界均有一定影响,但是他今天还是以一个服务人员的态度恭敬地完成整个操作流程,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敬业。
我在所有的文件上签过字后,他并没有离开。
“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整理好文件,低着头并不看我,有些嘲讽地说。
我一愣,心里莫名地觉得惭愧起来。
“我想小柔如果知道她和这些财产画上等号,应该会意外吧?她一定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有价值。”他带着轻蔑的笑看着我。
“你要告诉她吗?”
“你害怕了?”他靠坐在沙发上,像玩弄一只垂死耗子的猫,充满戏谑地说。
“我没有什么好害怕的。”相当不喜欢被人要挟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伤心的时候,苦等你消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坦白呢?”
“你想做什么?”与其被他抓住把柄折磨,还不如豁出去死得痛快一点。
“我在想,如果小柔知道你是为了继承遗产才抛下她,她一定不会原谅你。”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完最后几个字,眼里的妒恨一目了然。
没错,如果昨天我向她坦白,大概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
“你还有什么资格再去碰她!”他的怒气已经越烧越旺。
“那么你有吗?除了你妻子,难道你还有资格再去碰另外一个人?”我温吞吞地反问他。他以为,会调查对方底细,好奇对手背景的,只有他一个吗?早在我知道他喜欢桑柔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派人收集他的一切消息。
果然,他哑口无言。
男人就是如此,在自己不堪的秘密没有被曝光的那一刻前,即使旁人的教训惨痛地出现在眼前,也不会觉得和自己有关。
“可是不要忘了,我手里有你的王牌。”他亮出最后的招数。
“你也不要忘了,你还载在自己的坑里爬不出来。”我也学着他那样的笑,看着他:“在你和妻子离婚之前,我有十成的把握,桑柔不会跟你。而你,离婚的可能,还不到一成。”
“我先给你一个忠告,即使那一成的可能,也会让你全盘皆输。”他毫不惧怕我的挑衅。
我站起身,装好文件向他告辞:“那么,我拭目以待。”
可以感觉到,他满腔的恨意在我身后燃烧……
他一定很爱桑柔。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个早就分居的妻子,我想我也许会输给他。
经历了这场没有枪林弹雨的战争,我疲惫不堪。
很想见到那个可以抚慰我伤痛的人,可是又怕看见她加重我的罪恶。
这几日和她的相处,我们彼此都小心翼翼。
尽量做任何事情都顺着对方的喜好,收敛自己所有的坏脾气。
一向走路喜欢将手插在裤袋里的她,也由着我紧握起她的手。
偏偏我办理过爷爷的后事之后,还有一堆会议要开,签署各种交接文件。感觉得到她虽然很不高兴,但又无奈地接受了。
临走的前一天,我腾出时间陪她去我们最常去的江边散步。
这一次换她,不停地拍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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