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我们宿舍选在很不起眼的小饭馆吃散伙饭,中年男老板一开始眉开眼笑地迎接我们,但是看到我们一人一瓶啤酒就开始耍酒疯之后,已经开始不耐烦地盯着墙上的时钟,再看看我们,无奈我们今天决定就是要无耻一回,硬是给他喝到晚上一点多钟。
席间又哭又笑,疯疯癫癫。宿舍里一个比我还要大胆的姐妹竟然大着舌头指着我说:“伤伤(桑桑)!你是怎么搞的?宇文老师这么回(肥)的鸭之(子),都被你煮熟了,咋还给飞啦?”
我哈哈大笑:“煮熟的鸭子没有飞,是被别人给吃了!”
“有人抢你碗里的食?怎么可能?她抢得过吗?走,我们去扁了这个小山(三),给你出气去……”
我笑到流出眼泪:“好姐妹!”
殊不知,我才是那个小山。
而在姐妹们的眼里,金急雨才是小三。
这个世上的黑白,一个人眼里一个界限。
“我们还以为,你能成功绑到宇文老师,成为我们的骄傲呢!怎么会这样……那时候,他对你多特别啊!我们都以为你们肯定有戏!”
在她们眼里,我和宇文耀,关系是非同寻常的吧?
我也以为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看来,我们真的只是普通的师生而已。
那晚其实没有喝很多,又痛又累的原因不是酒精,而是回忆。
她们无心提到的这些往事,把我尚未愈合的伤口,扯开一个更大的裂痕。
谭睿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在打,而我等到姐妹们都睡倒在饭桌上,才听见包里的手机铃声。
听见我还在外面吃饭,谭睿十万火急地赶来。
这时已经过了学校的门禁,想要回宿舍是不可能了。谭睿贴心地为她们开了3个标间,姐妹们七手八脚地互相搀扶,摇晃着进了宾馆。
没有我的房间,我站在宾馆门口不知道该去哪里。
“走吧。”谭睿淡淡地说。
“哪里?”
他看了我一眼,理所当然地答:“我们家呀!”
一年多前,离开他之后,这个房间我没有再去过。
不对,还有一次,是同宇文耀收拾我的行李,那次我以为我是和他向过去说再见的。
没想到我又回来了。
走进客厅,玄关里摆放着一双崭新的女式拖鞋,是我喜欢穿的人字拖,还是我最爱的桃红色;冰箱里有我戒不掉的可乐,还有为了美白,当年每天都要切片泡水喝的柠檬;浴室里,依然只有一个口杯,但是插着两把牙刷,深蓝色和桃红色,紧挨着的牙膏,是我惯用的草莓味……
“欢迎回来。”谭睿站在浴室门口,对傻眼的我说。
那一晚很平静,没有久别后的激情狂热,因为我已经疲惫到快要虚脱。他只是紧紧地搂着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然后相拥而眠。
一夜无梦。对于我这个连在宿舍睡午觉,都能梦见讨厌的西方经济学老师变成猪而笑醒的人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夜晚。
紧接着迎来的,是难得的早晨。
我在空气里闻到了……油烟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