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过往繁华

    飘渺殿上杀气横秋。

    “季老！！你……”

    声音悠然传来：“我这一招大隐于世，墨老是何滋味？”名为季老的年迈老翁从容不迫。

    “哼，那又如何。”对于季老的炫耀，墨老满是不在意，“即便输在你之下，我后继有人。”

    墨老顿了顿，道：“再说今日鹿死谁手还不知！是谁血溅飘渺还是未知数。”

    瞧着你来我往的架势，在秋季寒霜下更显煞人。

    良久，“季老！你这个混蛋，你将我的黑子藏哪去了！”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响飘渺云霄。

    季老悠悠道：“口说无凭，愿赌服输，墨老——”

    “是吗？”墨老嘿嘿一笑，随手在棋盘上点了一下，瞬间扭转乾坤：“季老，你并没有置我于绝境，我依旧有反扑的机会。”

    笑意隐去，季老呆望着棋局，神游天外。

    墨老缓缓道：“你的徒儿走向那一步是天意，优柔寡断是致命的缺点。”

    霎时，一阵寒气围绕季老周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方圆以内所有的事物冰冻。他唯一的徒弟，毕生心血教导，却是那样倾尽芳华，陨落人世。

    叹世人皆无力，叫人孤苦难依。

    墨老暗道不好，戳痛了季老的痛处，连连道：“逝者已矣，令徒定是早早位列仙班罢。”

    季老收了寒气，默然地在石盘上落上一子。位列仙班，他的徒弟对浮生虚华从未在乎过。

    墨老见季老一心下棋，便不再提起那段令季老痛心的事。

    只是……

    墨老瞪大双眼看着棋盘，“这……”

    白子从边边角落缠绕黑子，黑子再无回转之力。

    只是刹那间，全盘皆输。

    墨老不信，怎么好端端原本稳占上风的黑子就这么……莫名其妙啊。

    而且，再如何端详，怎么看怎么看又少黑子了……

    季老大手一挥，扫落了石盘上的棋子，子子落地，蹦跳中落入山崖，混合着风声，“死局尚有回转的趋势，何况人？”振振有词，却是销毁证据的征兆。

    这回轮到墨老呆愣，喃喃自语：“人死了，又怎么能活过来？”季老疯了不成，是他徒弟的死太打击他了么？

    后来，又一声，声入天地。

    “季老，你这个混蛋，是你偷了我的黑子！！”久久回荡……

    丰元五年，东朝举国哀奠。

    不为别的，东朝第一公子萌在情紫山与沽族对抗时，不慎重伤坠入了情紫山下的意红江。

    神沽族骁勇善战，公子一人却可破神族万骑。然，力不足从心，心力耗尽，终，陨落于意红。

    ……

    东朝史记：丰元五年，公子萌倾一己之力破沽万骑，协同公子的余军存，唯公子逝。东朝大哀，天地同泣。翌日，东朝王追封公子为景琉侯，其后代永世享受爵位俸禄。

    谁道，可怜的公子萌虽正值年华，却未有娶妻，唯有空空的景琉侯……世人皆叹，上帝不公。公子的选贤举能，良策觐见，无不让整个东朝欣欣向荣。

    只因，天妒英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