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温如故来,八成就是那封信中的事。“看来,你是打算把这赌坊让出去?”初水悠然地坐在躺椅上,烤着炭火,很是享受,语气却不一般。
“嘿嘿嘿,公子回来了,我哪敢啊……”
“噢?”言外之意,她不回来他就敢。只是,这里不比东朝,晋国是公子儒的地盘,公子谨慎多疑,难保不被查处。敢光明正大地把下部开在公子儒的眼皮子下而不被发现的,确实就初水一个人。其实也不完全不被发现,那顶风作案的羽落楼不就是开在公子的长风楼对门么。若非知道些,公子怎么容这花楼张扬这么久?
辰飞轻笑,初水不语,只有袅袅青烟,回荡屋内。
突然,初水起身将炭盆踢出老远,“一股烟味”
无视任辰飞哀怨的眼神,初水咳了一声,正色道,“温如故善言,既然公子儒派了温如故来,我想必定是早将此处有收为囊中的打算。”
任辰飞也同样收回了玩笑的表情,“我早有将此处搬移的打算”只是还是舍不得。
初水点头,果然是她看中的任辰飞,否则当日也不必大费周章,骗他过来。
“公子,你什么时候回去?”他以为初水只是南晋来办事的,很快就会回东朝,毕竟公子再如何厉害也只是东朝的公子。
初水将辰飞的表情看在眼里,她摇头轻笑,“如今我可要呆在南晋好久,姜儒不知道我的身份。眼下的情况,沽族凶猛,若取道中原,南晋首当其冲。东朝南晋必定同盟,但也许三国要联合起来也说不定。”沽族,她会灭。
任辰飞一听初水要留下,语气也愉悦起来,“那我……”
“不,依旧当我死了。”初水想了想,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好。至于为何,理由嘛,自然是为了将来大战沽族的时候。
“好了,有什么事你找流云。”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初水挥袖离去。
。。。
对于初水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决策的主事大人,很多人颇为不满。不过不满便只是在背地里议论而已,对此初水只是一笑而过。
初水归来,发现桌上有一文书。她拾起来匆匆一览,不禁咬牙切齿,“不是已经将整修的费用拟好了么,陛下都批阅了。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为何要重改。”暗骂姜儒没事找事。可初水忘了,公子儒最喜欢干的就是没事找事。
一旁的张孝林连连道,“公子还是嫌这其中有水可捞。”
“有水可捞?从时间,人力,天气考虑下来,基本没有结余,他这是找茬!”初水气不打一出来。
张孝林一个闪神,缓缓地道,“基本当然还是可以捞的,这是是左大人提醒公子的”末了还不忘提点,就是原本决策主事属于他的左大人。
初水愣神,下意识看了两眼张孝林,他说的没错,基本这两个字还是可以去的。可是公子非如此么,由她来改,缘由他出。但众位官员一定心有怨恨,必然把矛盾聚集在她的身上。轻敲桌角,初水皱眉。一开始就集众人之怨,这万万不行。她瞄了两眼屋角坐着的左大人,心有一计,既然你这么想上位,我便帮你一把如何。
这些日子天寒地冻,流云打了无数个喷嚏,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今天公子竟然让她去西边茶店将所有碧螺分批买走,“阿嚏”,看这迷蒙的天,看样子是该下场大雪了。
“姐”
流云回头一看,竟然是翊羽,她连忙过去将翊羽的裘衣拢紧,“外头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那公子还会来么?
拢了一半的手顿住了,“翊羽,公子不是谁都能叫的。他是大人,公子已经去了。”
流云很平静,“姐,他的身形气质跟公子那么像,试问天下去哪找那么像的人?姐,你这些日子也开心不少。我想他一定是公子,一定是。”
回想初水临走时冷薄无情的话,流云叹气。“翊羽,我知道你的心意,公子死了就是死了。他再像也只是个男子。”自曾经无意间被翊羽知道公子是女子的身份,翊羽就深陷不能自拔了。
翊羽默然,就算是男子又能怎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