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漫长几月的奔波,终于到了女真边境。
边境的将军似是没有料到这次来的人是公子,忙问:“您怎么亲自来了?”
公子儒穿上轻甲,眸倾万里,“哦?你的意思是我不能亲自来?”
“不是不是”将军赶忙屈膝,“公子大驾,我等惊恐万分。”
公子儒轻笑一声,“惊恐?”双唇勾起,如黑夜曼陀罗。
在众人眼下,公子儒慢慢踱步到他的身侧,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他腰间的剑。“唰”
鲜血四溅,将军双目突出,缓缓倒下。
众人无不倒抽冷气,一剑穿心。
而后,在众人的眼神中缓缓转身,“女真兵马三万,眼下我们有十万。这次沽族没有一丝一毫的协助,十万还不能对抗三万?”凌厉目光扫过四周,被扫的众人瓦凉瓦凉,生怕下个就和倒地上的人一样。偏生那么妖冶的人就是有那样的气概。
“我等听从公子指挥。”众人唰的一下席地,异口同声。
公子摆袖,“好了,所有副将留下,其他人下去吧。”
有人示意地上的人……公子儒笑着反问,“叛国之人的处置你来问我?”来人只得哆哆嗦嗦地离去。
兰一为公子沏上碧螺,立于一旁。
茶香扑鼻,公子淡淡地品着,然后看向垂首的兰一,“我记得古凉还未喝完,是被你扔了吧。”兰一不吱声,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罢了”公子儒将茶置于桌上,低声自语,“应该快了吧。”
暮春三月,杨柳依依。
长风月影,孤诉离肠。愁愁一段细语,慢慢一丝情殇。
在晋城内。初水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长风楼。据说明天镜在秋萧手里,秋萧常驻长风,一时半刻不会离开。那明天镜自然就在长风里。
踏窗而入,是初水最爱干的事情,平常踩点的时候就小憩在窗边的那颗枝干上,这样踏窗也方便。这几日她已经知道秋萧得生活习惯,除了午时半刻会出去一趟,其他时间都在房间内弹琴。曲声落寞无常。
这时,屋内的秋萧出了门。初水准备踏窗而入的时候,一条黑影先行闯入。
初水大惊,竟然有人先他行动,想也未向,尾随跟上。脚尖颠地,轻飘飘一个转身便隐匿于帘后。
那人轻车熟路,直奔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初水皱眉,秋萧引得他人窥视的东西,只有明天镜,而公子把明天镜给了秋萧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明眼人看似宠爱,实则是引火上身。恋上了公子就是粉身碎骨,她可怜她一腔热情,被公子化为了寒冰。
再看眼前的,这人竟然比她还要清楚屋子的结构,看来是熟人了……
轻轻抬起,那幅山水图后便显出了一个凹槽,然后看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就是这个时候,初水提气而上,一掌拍在了那人的背后,再一个旋影,夺走了他手中的锦盒。速度之快,那人完全不及。
宝物到手,管它三七二十一,飞奔到窗边,转身跃下。黑影捏紧双拳,随同踏出。
皎洁的月光下,两条黑影在屋顶上前后奔波,飞檐走壁。
忽然,前面的人影重心不稳,摇摇晃晃如落雁般坠下,“啪”落入水池,水波荡漾,完整的月光碎成了一片片。
后边的人影,也缓慢落下,在池边停伫,突闻周围脚步声,只得作罢飞身离去。
夜深浮云遮去月色,纷纷细雨,步步碎心。
“小姐,下雨凉了,赶紧回去吧。”
“这雨,哪有心凉。”女子身影憔悴,声色薄凉。怕是承受了一场偌大的心里纠葛。公子有时谦和,有时无情,明知是毒,还要义无反顾,她跟了公子七年,说到底还是弄个随意丢了的下场。
“小姐……”
“呼啦”一阵水声,初水从池中挥洒涌起,如出水芙蓉般俊丽,长发湿漉漉地紧贴胸口,面容出尘,身形曼妙,好似天外飞仙。
“什么人!”侍女刚开始说话就被初水隔空点穴,倒在了地上。
等秋萧一看这脸,那日不堪的记忆如潮水喷涌,“是你!”白衣飘飞,武功无双。
遭了,初水才发现进过池水的浸润,衣裳紧贴,女子般的身材清晰展现。“裴初水!你竟然是女子!”秋萧不敢置信,那日飒爽风姿同公子一样气质浑然天成的人竟然是女子。而且,从星象来看,这女子来自东朝,是南晋的宿敌。
“秋萧观星象很厉害?”无视了她的话,初水笑意盎然地走上前。
秋萧戒备地看着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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