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请缨，明叶

    沙场秋点兵，飞马千里传书，淮城告急。

    朝堂上人心惶惶，谁也未想到沽族进攻如此之快，“陛下，边幅需要支援。”

    “陛下。”

    “那依你们之见该派谁前往？”

    晋有人才，但晋无良将。

    姜儒眯眼，举袖上前，众人再此抽气，公子又去，这次是送死啊……

    “陛下，决策中张孝林……”

    “那就他了。”未等公子说完，晋裕立刻盖书答应，“授将军，协军十万。”

    “陛下，三万就可以。”

    晋裕大手一写，“好，三万就三万。”

    初水大惊，三万救一座城，公子这是开玩笑。开张孝林的玩笑……

    散议后，初水连忙阻住了姜儒的路，“公子，既要救城，三万兵马完全不够。”

    姜儒一笑而过，“淮城远小于晋城的东城区，三万足以。”

    初水还要说话，姜儒拦手一阻，“趁陛下现在书信还没传下去，要不你去？”而后留下初水一人在原地僵化。

    沽族不是说笑的，它能占领一座城池必然能占领几座，沽族擅神力，你区区三万人马顶个屁用。初入决策，公子引荐。张孝林待她不薄，不过因为短短几月，公子便派他送死，这是为什么？

    时不我待，初水一把抢过正要传书的小侍，拎着文书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入了大殿。

    正要踏出外廊的姜儒顿了一下，然后离去。

    初水面见了晋王，谈了一个晌午。

    次日出人意料，初水督军，张孝林封将，披甲远征，人依旧还是三万。人对战沽族虽说少了点，不过这样排着队出城还是浩浩荡荡的。

    公子站在城头，举着酒觞，凝视斑驳的人头渐远，忽然撒酒入地，酒觞颓然零落，“你偏要和我作对么。”

    那一晌午，明明已经决定的事情为何就此改观，自然是初水。

    她言道：“沽族擅雷，她有一法退沽保城。”条件便是亲自上阵。

    骑在马上，初水回望天际，姜儒难得一句玩笑，偏生她就当了真。她就喜欢和姜儒对着干……

    夜月休整。一人独坐，遥望天际。

    “他这就是要我送死的，你何必要来？”张孝林看着初水背影低低唤道。

    初水坐在河边，头也不回地答道：“姜儒要谁死都成，你不行……”

    “为什么，我记得我和你没这么近吧？”

    “没这么近？你一定要这么说么？”初水转过脑袋，暗夜中的眼眸璀璨生辉，“叶离”

    “砰”白天惊雷，打得张孝林不能动弹。

    “一个人再如何装得像，那份自然而生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初水指着张孝林的双手，“你替我写字用左手，但我远远看过你为人用右手写过状纸，若非刻意，怎么会随意变换。”

    “同样，我知道公子之前意图用柳醇与长斗相克之法除掉整个决策，但在你走后，我翻过你的医书，好巧不巧，你做标记的那一页便是解救方法。”

    太多的太多，诉说了张孝林就是叶离！

    看叶离的浑浊的眼神顷刻清明，初水继续，“想必我是明岚的事情，你是存了私心瞒公子保我。你知道那些人伤不了公子，否则不会拦住温如故一刻了。”

    叶离面如明玉，缓缓点头，“不错”

    “但是，公子心算一切，终究不是神。”初水一指自己的右肩，“我替公子挡了一剑，这里。他能算计很多，却惟独漏了我。兰一剑术与我未受伤的时候相当，可以轻而易举地灭了一个山寨。”却被我打伤，初水如是想。那时候公子早就已经离南晋很近了。

    叶离默默听完垂首，忽然平心一笑，“经过那件事情，我早知命休矣。”

    “不过，我不后悔。”

    “你明知道……”明知道阻拦温如故阻止不了什么。

    叶离叹了口气，他“我在乎明岚，她的一切。”雾惨云愁，好似丢了魂。

    真正的明岚是被一个叫裴大娘收养的痴儿，临死前托付了相识的叶母，辗转几次到了叶离面前。

    叶母唤她裴初水，叶离唤她明岚。

    萧萧背影，无尽回忆。

    绝世风姿，睥睨天下。

    绕道初水面前，叶离抚着那面，惆怅，“为什么是明岚……”

    初水不语，随手扯过一片芦苇，置于唇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明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