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车,经过那骷髅时脸色一片哀伤。
第二天,松岛武藏又一次来到这儿,他不屑地看着敲门的镇长,脑海里一些往事浮现在眼前。
“大佐,快撤,我掩护,快撤。”松岛武藏疯狂向敌人射击,他们被包围了,这里是他处理那个男人尸体的地方,他还记得当他带人把那个男人的尸体一锹锹埋下去的时候,那男人连死都不愿闭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脸上冲着他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
三天前,日军终于搜到山区八路的踪迹,他们立即扫荡过去,八路的实力出奇的弱,他们很快就把八路打的四处乱跑,三天了,一直是这样,八路行踪以明,实力并不强,只是速度实在太快,冈田新为了加快速度追上八路,抛下大队只带了两个小分队追了上去,结果,一下子被围住了,而对方的实力也在一瞬间爆炸式增长,很快,就只剩松岛武藏,冈田新和半个小分队的规模了。
“松岛,别管我了,对于战争我已经厌倦了。纵然能逃出这儿又如何?难道我能逃过下一场,再下一场战斗么,我已经没有回到家乡的可能了,死在这儿,也好,你还年轻,不应该就这么死去。”冈田新说完跳出围墙,冲了出去,松岛武藏含着泪后撤,八路的注意力被冈田新这个大佐吸引住了,没留意松岛,结果被他逃了出去。
几天后,松岛武藏接到情报,冈田新被山区八路金队长杀死在那个男人的墓前,身体一直跪着。一个月后,八路大规模援军赶到,他被赶出了飞龙镇,冈田新的尸体他一直没机会抢回,结果一直跪到今天。
松岛武藏收回思绪,却见吃了闭门羹的镇长正准备找人砸门。他几步赶过去拦住了镇长,对于这个软骨头他实在给不出好脸色。
“金队长,几十年前我被你在这儿打败,我的老师也命丧你手,今天我来就是想了结这段恩怨,你可以出来见见我么?”门开了,老金铁着脸走出来。“怎么了结?”“我想带回我老师的遗骨送回日本安葬。”“杀完人还想跑,天底下有这个规矩?”“金队长,战争无情,我也无可奈何,但我不能看着我的老师死后无法安宁,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你想玩儿什么花招?”“我们都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不该活下去的人,今天我们按照战场的规矩用刀再斗一场,你赢,我就无条件帮助飞龙镇发展,我赢,老师的遗骨就该得到解脱。”“行,俺应了。”
两把圆头长刃武士刀从车厢拿出很快分到两个老人手里,随着一声厉吼,两个老人犹如两条狼一样缠在一起,“乒乒乓乓”两把刀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不过十招左右,老金逮着机会一刀劈过去,松岛武藏倒在了血泊中。
“松岛先生,先生,好你个金老头,竟敢杀人,你的事儿大发了,警察,逮起来,警察警察。”镇长疯狂大叫,两个随身警察却不愿上前,冷冰冰的盯着镇长。
“金队长,我败了,我没有资格再向你提出要求,但我还是想请求你让我的老师解脱,我快死了,我愿意代替老师留在刘桑墓前谢罪,这样可好?”松岛武藏把脸凑近老金。“罢罢罢,几十年了,也该放下了。”老金叹了口气,走进墓前,把那架不知多少年的骷髅托起来放在了松岛面前,松岛武藏微微一笑,阖了双眼。
“咔嚓”手铐封闭,老金被抓住了,他没有反抗,时代不同了,杀鬼子也是犯罪。“慢着。”松岛武藏的孙子松岛佑树站了出来。“刘镇长,我的爷爷来之前已是肝癌晚期了,这场决斗是爷爷早就想好的,我们不会起诉金老先生,所以你可以放开他了。”随之回到车里取出一张支票来到老金面前道:“金老先生,爷爷有言,如若他死在此地,这笔钱将全部赠给您,这是原本我们打算在飞龙镇投资的钱,爷爷认为只有您能够用好这些钱。”“啥?”镇长看着那张支票眼都红了,脚步欲往前迈又退回来。老金看着支票叹了口气道:“我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要这些干什么,罢了,你把你爷爷和冈田的尸骨带回去吧,几十年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不了,让爷爷留在这儿吧,爷爷已经和我说过了,当年犯下的罪行是无法饶恕的,他愿意留在这。”“好吧,就这样,把他葬这吧,我会看着这儿的。”
三个月后,老金的破屋子整修了,这片地区在镇长的大力宣传下成为了抗日教育基地,凭着独特的旅游资源,飞龙镇筹集到了大笔投资,老金时常走下山,看着新建起的学校,会心的微笑,他相信,后代儿孙会一代更比一代有出息的。(未完待续)